苏青玉道,“但是也不要气馁,我当初在大队当干部的时候, 前期也没公社支持,全靠自己做出成绩来了,公社才支持,所以这次我也要走老路,先靠自己。不知道何穷同志有没有这个信心和决心跟着我搞好小严村发展。”
“当然有!”何穷激动道。“我就是想干点成绩,我才来这里的。就算苏社长不来,我也是要好好干的。”
当然,如果几年之内没出成绩,可能也只能灰溜溜的回县里去了。
苏青玉也爽快,“好,有这个决心就好。你放心,其实还真用不着公社的资源,我说句实话,公社能提供什么资源?要钱没钱,要人没人。”
何穷:……
“现在时代好了,我们基层工作要做好,有很多途径。只要你下定决心,那我就好办了。这样,等我回去就和胡书记和郑社长说清楚,公社的事儿就麻烦他们多担待了,我先在小严村干出成绩来。免得别人说我在别的地方的政绩是凑巧的。”
“怎么会呢,没人这么想。”何穷道。
反正他就算凑巧,也做不到。
苏青玉道,“我也就说说,主要还是先熟悉一下这里的环境,不能一来就大包大揽的,我先通过建设小严村,来熟悉这里的情况。”
何穷认同的点头,觉得这位苏社长虽然年轻,看样子比自己还要小几岁,但是人还确实是很稳重。
果然盛名之下无虚士啊。
苏青玉喝了口水,继续道,“对了,咱们先来整理一下自己手里能用的资源,以保证我们的这个建设事业能够成功。”
她直接把自己的小本本亮出来了,随便翻了翻,然后合上,“这都是我手里的认识的方方面面的人。关系有远有近,但是这不重要,只要大家一起搞发展,他们还是很积极乐意的。从海外回来的那些企业家,我也都认识,前阵子还去他们单位参观过了,他们路子也广,要是找他们一起合作,不成问题。”
别说归国企业家了,就是苏青玉手里那个本本,何穷看的都心惊胆战了。
认识这么多人?!
何穷顿时不好意思了,“我,我手里也没什么,我之前是在县里组织部当干事的。”
“哦。”苏青玉点点头,“那也行,至少县里认识几个人,以后跑手续之类的方便。”
何穷觉得这还不算资源,又不自在的将自己的叔叔给供出来了。
县里统管农业的副县长,就是他的叔叔何副县长。
从系统管理来说,苏青玉和这位何副县长还是同一个系统呢。
苏青玉其实早就猜到了点,毕竟姓何的,她在这里只见过何穷一个,而且之前胡书记还提到是何副县长支持小严村工作,才开展起来的。这一联想就差不多了,她就是想让何穷自己承认这一点,以后有事儿也能让何穷去跑腿。当然,她脸上还是惊讶道,“原来何副县长是你叔叔啊,他还为我说话了,要不然我都过不来。”
“我是和他提过你的政绩,”
苏青玉笑道,“那我还得道声谢了。”
“那倒不用,我也是实话实说,”何穷道。
而且他当时还存着点私心,他觉得公社那些领导好像不太能干事儿人,他在小严村的工作要不是靠着自己叔叔,可能也施展不开。所以就想让苏青玉这个有能力的来公社。
至少她和小严村还有点缘分,应该会支持他的工作
现在看来果然没错啊。这刚来就照顾上了。
苏青玉道,“现在我们综合一下资源,这事儿就很好办了,你争取县里别反对就行了,其他的倒是不用多做,我呢,为你们找发展之路。鼓励这里的社员同志积极主动搞养殖。”
以目前的科技水平和农业水平老说,暂时也只能先走这一条路了。她本来为小严村寻找了一些特殊农产品的,但是这个时代种植业没那个技术水平,连特殊种子都找不到。
好在这个时代也有这个时代的好处。
在四十年之后,被污染的压根不能养育的湖泊,现在可还是干干净净,天然无污染的。
当初之所以被污染,也是后来为了建设,搞了一些污染环境的工厂。
大家也没概念,只想着赚钱,脱贫致富。反而浪费了原本属于自己的一块宝地。
这次苏青玉来接手了,可不能再让他们糟蹋了。青山绿水好风景,必须保持住。
这些才是真正的聚宝盆。
何穷好奇的问道,“怎么鼓励他们?”
“社员之所以不乐意去干,就是怕亏钱,怕赚不了钱而已。这事儿其实也好办。”
她对这里人太了解了,虽然不是同一批人,但是一代代的也是互相影响的,差不离。
她直接道,“我准备利用大队的名义去借钱,承包这一整片湖泊。每家每户,雇佣一个劳动力,来替队里养鱼。给他们开工资。”
何穷:“……”
“借钱的事儿你别操心,说是借钱,其实是找人投资,到时候一起赚钱。”
何穷汗颜,他竟然第一时间想的是,万一亏了怎么办。
他忍了忍,没忍住,“万一亏了怎么办?”
“亏?你是说把鱼给养死了吗?别担心,我会请专业的人,用最好的养殖技术来养这些鱼。当然,凡是都有一个万一,所以我们也要做好失败的准备。成功道路往往是伴随着风险的。何穷同志啊,我们要有一往无前的决心。”
何穷听的心情澎湃,终于知道,为什么这个年轻女同志比自己小,却能干出成绩 ,这胆量也够大的。
苏青玉继续道,“等这些社员们看到承包的湖泊养殖这么挣钱了,他们还能不心动?我们到时候再直接让他们承包,你说会怎么样?”
当然是会抢着承包啊。
何穷心情激动起来。
他立马想到了为什么苏社长会请每家每户出一个人来养鱼了,这是为了让他们学技术啊。
“苏社长,你对社员的心可真是好。”他之前心里其实对这些社员是带着意见的,觉得他们不知好歹,愚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