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边怀个小娃娃这件事眼下是办不成了,但带着这小人儿捡贝壳还是不错的。
小姑娘总是喜欢那些五颜六色的东西,一转眼他们沿着沙滩已经走出了很远,海浪淹没了他们一路而行的脚印,等海水褪去之后,又恢复到了最一开始的样子。
怎么不走了?
原本蹦蹦跳跳的太妹公主,忽然止住了脚步。
江鸢在鞋子里动了动脚趾,鞋湿了。
男子身有轻功,步履轻快,向来走路都是无声的,但江鸢不是,她实打实的踩在湿漉漉的沙滩上,鞋底陷下去一大半,海水沿着锦缎渗进去,打湿了鞋袜。
他竟忘了这事,容夜瞧着那双粉色的绣花锦鞋湿了大半,暗叹一声是自己粗心了。
坐到孤的身上来,把鞋袜脱了。
男子说着蹲下了身子,江鸢扶着他的手臂,坐到了他的膝盖上,然后脱下了湿漉漉的鞋袜。
殿下,没了鞋子,这还怎么走路。
容夜∶沙滩很软,可以光脚踩上去。
少女显然有些不信,她从小到大,从来没有赤脚走在地上过。
你确定不酪脚?
—双白嫩嫩的小脚,说什么都不敢落地。
容夜继续洗脑∶你试试不就知道了。
江鸢一向是个胆子大的姑娘,纵然心里有疑惑,但却也没什么不敢于尝试的,反正现在鞋袜都湿了,一时半会也穿不了。
起初是大脚趾先试探的落了地,海沙掺杂着海水,是冰冰凉凉的沙粒感。
好像还真的没有什么可害怕的,于是便大了胆子-只脚落下去,容夜说的没错,的确很软。
确定容夜没骗他,她也大了胆子,撩起裙子,露出-双洁白的双腿,站起身子,两只脚实打实的踩在沙滩上。
那种被细腻海沙包裹的感觉,很奇妙。
殿下,真的很舒服,你也脱了吧。
少女的半只脚都陷在沙滩里,海沙埋过洁白的脚面,湿湿润润的,竟然比按足底还舒服。
好东西要随时随地和他人分享,于是太妹公主盛情邀请容夜。
在容夜的眼中,太妹公主虽是他的妻子,可因着相差着不小的年龄差,他总是在心里将自己以长辈自居。
在他眼里,她就是个长不大的孩子,而他便是那个永远站在她身后,守护她的长辈丈夫。
殿下你愣着干嘛,快脱鞋呀。
江鸢觉得这么好玩的事,自己一个人实在太无聊,要两个人才能玩得起来。
可容夜却端着架子,压根不肯。
殿下,你鞋湿了,快脱了吧!
话音刚落,便见太妹公主用方才捡来的空海螺,装了满满—海螺的海水,全部洒在了容夜的鞋上。
男子轻功极佳,在海边走了这么远的路,鞋子都未湿半分,不过眼下却是实打实的被浇了一个透彻。
江鸢知道自己的奸计得逞了,忙道∶呀,殿下你的鞋湿成这样,根本穿不了了,快把脚抬起来,我帮你把鞋袜脱了。
男子没有作声,也没有按着她说的去做,只是伸手自己把自己的鞋脱了,然后和太妹公主的那双绣花锦鞋扔在了一起。
奸计得逞。
少女看着男子长袍下露出的脚丫子,心里暗笑,果然上道。
她拉着容夜的手,殿下,我们去.……啊呀!
少女刚要说去他们去那边看看,忽然脚下一阵生疼,竟是有一个小螃蟹从沙子里冒出来,夹了她的脚。
江鸢吃疼一声,本能的反应便是抱住了那只受伤的脚,这小螃蟹看着不大,手上的大钳子却很厉害。
少女眼泪汪注∶出血了,好疼..
她晕血只晕别人的血,自己的血不晕,但海水中有盐,落进伤口里,这疼痛就变得加倍了。
海水侵染过的伤口不宜愈合,男子将这小人儿抱起来,远离了海边,将她放在了一处礁石上。
大手拍了拍沾着沙子的脚底,仔细观察着伤口。
殿下,你说我跟那螃蟹无怨无仇的,它干嘛夹我。
江鸢心里委屈,她好不容易哄得容夜脱了鞋子,还想和他一起在海边散步呢,结果这下可好,走路的工具不能用了,还怎么散步。
你可能是踩到它了,它出于自保。
男子说着,便是找到了那处伤口,将唇慢慢凑了上去…….
殿下,你!
脚底突然传来一阵温热,目光落去,容夜竟在用嘴在吸她脚底的伤口。
脚上还沾着沙子,他就这么吻了上去,太脏了,江鸢下意识想要收回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