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张开手臂,到孤怀里来。
太妹公主向来不是个扭捏的性子,如今两人又是彻底的坦诚相待了,如此江鸢毫不犹豫的坐到了容夜的怀里。
男子也顺势将手伸进了女子的衣襟,江鸢大惊∶殿下我们在车里,这样不方便。
想着外面的德生和娟儿,还有旁边骑马跟随的言烁。
那种事是会闹出很大动静的,周围有这么多人,要是被听去了,这还怎么做人呀。
男子敲了下这小人儿的脑袋,什么不方便?都想些什么乱七八糟的呢。
他挣脱了女子柔若无骨的小手,掌心直接扶在少女的小腹上,容夜能感觉到有些微凉。
舒服吗?他一手拦着她的腰,一手为她温着小肚子。
少女原以为容夜与她许久没温存,急不可耐的想要与她在车里.……..
少女啧啧,自己真的是越来越不单纯了。
容夜的手掌因为常年用兵器,所以掌心有一层薄茧,抚摸在少女柔软的小腹上有一阵的粗粝,但很温暖。
嗯。江鸢靠在容夜的怀里,感受着男子宽厚的胸膛,铿锵有力的心跳,很舒服,感觉好多了。
她忽然心生感慨∶殿下你说,这世界若是和平的该多好,没有争斗,没有立场,每个人都可以随心所欲去做自己喜欢的事,也不会担心自己做错一步,就会颠覆整个国家的命运。
她这是在说自己?
容夜抚摸着少女鬓间的碎发,若如此,便不会有你与孤的姻缘,我们也不会相见。
少女一声叹息∶是不是只要我们的和亲不变,殿下就不会再起兵征伐埭国,从此两国消战?
少女一双明眸,认真的看向拥她入怀的男子。
是否消战与孤无关,这还要看你父皇的心思,他是否愿意自此太平。
王上他自然是希望和平的。
在太妹公主的眼里,埭国王上一直是一个渴望和平,善良英明的君主。
可在容夜眼里,却是个贪婪无比的小人。
公主难道觉得两国的战事全因孤而起,是孤平白挑起了战乱,民不聊生?
难道不是吗?辰国太子骁勇善战,天性好斗,怀揣着想要一统天下的野心,若非如此,周围各国又岂会落得如此境遇?
男子嗤笑一声∶原来在太妹公主眼里,孤就是这样一个为一己私欲,不顾百姓死活,冷血无情之人。
江鸢觉得容夜好像生气了,不过她其实并不是这个意思。
殿下堂堂七尺男儿,血性方刚,志向高远,想要一统天下,这本没有错,谈不上责怨于谁。
男子天生血性,喜欢征服万物,再者天下诸国,分久必合,合久必分,原就是一些不可逆的自然轮回,没有容夜还会有其它人。
连绵战事必然会殃及到无辜的百姓,可这就如同是两家争夺一块田地,两人争夺一件事务因此而大打出手。
挑起事端的人自然是有不可推卸的责任,可这种事每年每月,每分每秒都会发生,明知会伤及无辜,可谁又有能力去避免。
你到很是想得开。在容夜的心里,太妹公主一直都是个神经大条,率性天真的小姑娘,可就是这个小小的姑娘,在误以为他是挑起事端罪魁祸首后,不但没有半分怪罪,还会很坦然的说,这件事虽原起他,却不怪他。
这到底是一个什么样的小姑娘,脑子里装了怎样的逻辑,才会看得这般的通透?
你虽不怪我伤害了你的国家,可孤却要很负责人的告诉你,辰国与康国的战事并非孤的意愿。'
孤虽胸怀大志,却从未想过一统天下,更不会踏在无辜百姓的肩膀上,用血流成河的代价来满足我的一己私欲,与埭国的战事,自始至终都是埭国挑起的,公主若不信,细查便知。'
埭国地处北方,周围无海,百姓若想用盐,需从辰国购买才可。
辰国之所以强大,除了地大物博,拥有无数玉石矿山之外,最重要的一个原因便是产盐。
所有沿海的地方皆是辰国的土壤,周围诸国若想用盐,只能通过与辰国购买。
而辰国之所以与康国征战,便是埭国王上频频觊觎北边的一处海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