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节(2 / 2)

“我住哪里?”她看了看周围的几间房子,寻思他肯定不会让她住小楼的,应该只是杂物间一类。

谁知他竟回道:“你住二楼。”

听风楼的一楼是吃饭和会客的地方,二楼和三楼都是房间,她住二楼,他住三楼,虽看起来没什么,但她总是感觉怪怪的。

进了房间将东西都整理好,她站在窗口向下看去,近一点的地方草长莺飞,山花烂漫,远一点的便是鳞次栉比的京城,巍峨的皇宫建在城市的最高处,宫内也有一高塔,与听风楼遥遥相对。

“东西放好了就去做饭。”宁折在楼梯处吩咐道。

“嗯。”做饭这件事她没有异议,虽然说可以去饭堂吃,但那样势必要惹人注意,所以还不如就在这里做饭。

可等她忙活一阵将饭菜端上,他却嫌东嫌西,不是米饭硬了就是青菜咸了。

她知道会被他挑剔,所以也忍了。

到了晚上,他又让他烧了热水将浴桶装满,他要泡澡。

当她烧好水提了一桶上去,他正斜躺在床上看着书,他以前都是坐的端端正正的,如今好像越发的懒散了。

而且,他的床正好在她床的上方,让她思忖着待会儿就回去把床移开。

“水打好了,你可以来洗了。”她摸了摸水温,温度还不错。

可他碰了一下:“太烫了。”

“不会啊,我试过了的,温度正好。”她又摸了一下,温中带热,不烫啊。

他眉眼一沉:“是你洗还是我洗,我说烫了就是烫了。”

她忍了,又提了冷水上来。

可那家伙,竟然已经泡了进去,衣衫也扔了一地,线条凌厉的手臂搭在浴桶边缘,眼睛微闭,似乎挺享受的。

“你不是说太烫么?”她问道。

他薄唇轻启:“你太慢了,水都冷了。”

行,怪她慢。

她正要下楼,可他却又刁难起来:“把我衣服洗了,只能用手洗不能用棒子捶,这是□□,很珍贵的。”

“好,我洗。”她捡起衣服,可一抬头,却看见他喉头处有些淤痕,虽不是很明显,但还是让她看到了。

可也就在这一瞬间,他却低了头,将那淤痕挡住。

是谁,竟然伤了他这么重要的地方。

洗完衣服回到房间的时候已经是深夜,她悄悄的把床移开了些,虽然还是无法完全和楼上的错开,但心里总算没那么不自在了。

宁折安安静静的躺在床上,听着她进房间,移床,脱衣服,躺下,辗转,睡去……

只是,她移床做什么?

想了想,他突然明白了她的意思,她是以为他用这种方式来间接的欺负她么?

多此一举。

想着想着,夜风掠过,檐角的铜铃轻轻做响,他看向楼梯的方向,可那里没有踏在心上的脚步声响起,也没有那曼妙的身影出现。

接下来几天,宁折总是找她麻烦,嫌弃地没打扫干净,桌子没擦干净,摘的花味道不香,就连泡的茶热了点,他都可以甩脸子倒掉。

她忍着气将碎了的茶杯捡起来:“我是来学仙术的,不是来做这些杂事的,你若是不想教,直接写了断绝书逐我出你门下吧。”

他倒毫不在意的往椅背上一靠,长腿交叠:“你以为我堂堂一个冥司少君花时间让你做这些是在让你打杂?”

“难道不是么?”

“当然不是,你做事一向毛手毛脚,我只不过让你磨下性子而已,而且,别的师父也是这样教弟子的,怎么别人就不抱怨?”他一本正经的胡说八道。

“别的师父对弟子也这样,你可别逗了,我父亲就从未让弟子这样过,无定仙门也未如此。”她据理力争。

他脸不红心不跳:“你不能以你见到的就认为所有人都是这样,今晚我就带你去瞧瞧别人家的。”

她回道:“好啊,我倒要看看,哪家师父把徒弟当仆人对待。”

说这句话的时候,她还自信满满,可到了晚上她看到那些画面后就后悔了。

也许宁折是为了有更公平的对比,所以找的也是男子为师女子为徒的仙门。

这户仙门修的是驭兽道,就是驱赶一些动物帮自己做事,所以男女弟子都有。

夜里大家修炼完毕后,男弟子就去做一些费力气的事,比如喂食和清洁兽舍,女弟子就负责为大家洗衣做饭,算是分工明确。

在这些女弟子中,有一个是专为那四十岁的师父服务,端茶倒水,清洁打扫,叠被铺床,也是事无巨细。

“看到没,别人是不是也在做,我有没有故意为难你。”宁折问道。

孟如意哑口无言。

他见状心情颇好:“你仔细看着,这女弟子做什么,你回去就跟着做,多的也不用做,免得说我又苛待你。”

可话音刚落,就见那倒了水进来的女弟子把门关上,然后歪在她师父的怀里:“师父,现在让徒儿来伺候您吧。”

男人邪笑着,狠狠在女弟子身上揉着:“你要怎么伺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