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丫鬟煞白了脸,又见在屋里耍酒疯的大少爷,吓得快要哭出来:“老夫人,奴婢,女婢不知道大少奶奶去哪里了,大少奶奶自打进了门后就一直不让奴婢们晚上在身边伺候。”
李兆氏面色一黑,攥着拐杖的手青筋暴跳:“不知道人在哪里就去找!”
小丫鬟不敢看李兆氏的脸,抹着脸上的泪瑟瑟发抖地从院子里跑出去。
李庆生还在屋里发着疯,李家院里的奴仆们都闻声赶过来,李兆氏找人把他拦下了,刚进李家门不久的沈丛儿这才匆匆忙忙地进到院子里。
“娘,相公他这是怎么了?”沈丛儿脸上闪过些不易察觉的惊慌,借着夜黑众人看不太清出人,将手中的帕子塞进袖口。
“半夜不在房里待着,你又去哪儿了?”李兆氏目光扫过沈丛儿身上,目光凌厉。
沈丛儿苦笑一声道:“儿媳晚上贪凉多吃了几片梨肉,之后胃部就一直不是很舒服,于是就在恭房多呆了一会儿。”
李兆氏眉头狠狠皱在一起看向她的小腹:“你如今还怀着生哥儿的骨肉,怎能如此荒唐行事!”
沈丛儿堪堪抿出一个慌张的表情说:“儿媳知错,下次不敢了。”
李兆氏心疼她毕竟还是自己的亲表侄女,于是冷声道:“行了,还不快点去看看你相公如今怎样了?”
沈丛儿面色微微僵硬了一下,朝李兆氏伏了伏身,转身进到一片黑漆漆的屋里。
李庆生体格壮硕,三个小厮才将他硬生生压在了椅子上。
“丛儿,丛儿呢?”李庆生挣扎着大喊。
沈丛儿面带复杂地看向男人,走过让小厮让开,用袖口轻轻擦拭过李庆生的额头,轻声道:“相公,丛儿在这,你找丛儿是要做什么?”
李庆生微微睁开眼,迷迷糊糊看到眼前沈丛儿的脸,扭曲的脸上露出笑来,一张熏臭的大嘴就要往沈丛儿脸上凑。
沈丛儿眼底瞬间露出惊慌的神色,手臂用力推拒着男人的靠近。
可惜她一个女人的力气又哪里有壮硕的男人力道大,只能被死死箍紧在怀里,感受着男人一双粗糙的大手在她胸前背后使劲儿地揉,嘴巴也囫囵地亲在她脸上。
屋里的小厮见状十分识相地关上屋门走了出去。
“不,不行……相公,我肚子里还怀着孩子呢,现在不行的。”
开始沈丛儿还想哄着男人放开自己,可逐渐地,男人的动作越来越向下,就要撩起她的裙摆的时候,沈丛儿终于再也忍受不了了。
她眼底泛着恶心与惊恐,眼里泪花都要调出来,指尖狠狠掐进男人的皮肤,死命挣扎道,“李庆生,李庆生你放开我,放开我啊!”
李庆生被酒精控制了脑袋,还晕着,被怀里人挣扎的久了,他还真一个脚步不稳不,直挺挺地朝后倒了下去。
沈丛儿挣脱束缚,就想要往屋外走。
李庆生还躺在地上喊她的名字。
沈丛儿想着自己当下的处境,强忍着自己对男人的厌恶,对躺在地上的李庆生说:“相公,你喝醉了,我让人去给你准备醒酒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