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安跟乐乐很可爱,这是海棠留给我的两个宝贝。
海棠去世后,我从政了,不过跟白宇又是不同的路,他是政客,在背后搅动风云,我通过考核,进入了反|恐部门。
上官邺一生励志于反恐,而老爷子,以前也是痛恨恐怖|分子,我现在走这一条路,也只是想让他们宽慰,也让我心安。
刚进入反|恐部门时,我一年到头很少回家,有时候出任务,几个月都不会回来一次。
不回去,让自己忙碌,让自己每天都置身在危险的地步,这样也就不会有过多的时间再去思念海棠。
最初,刘慧英女士就极力反对的,她不想看着我走爷爷的老路,步我爸的后尘,俗话说,伴君如伴虎,这里面的勾心斗角,谁都不知道能走多远,一旦败了,那输的就是一条命。
安安跟乐乐交给刘慧英女士带着,家里有保姆,还有蔡姨,我出门也放心。
蔡姨跟蔡叔终于找到了他们的女儿,三十年,真是不容易。
他们一家子团聚了,真好。
我常年不在家,跟霍容修也没有再有来往,但还是能听到他的消息,也会在杂志或者新闻上看到他。
更是知道有传闻他金屋藏娇的事。
他不是金屋藏娇,而是心里住了一个人,再也住不下别人。
我们都是同类人。
一晃,三年,五年,七年……
十年了。
海棠去世整整十年了。
我从一名少校已经坐到了当年爷爷的位置上。
冷锋这棵铁树都开花了,爱上了一名恐怖|分子的卧底,他成功的把人家姑娘给策反了,为我们所用,现在他们结婚,孩子都快出生了,每天在我面前嘚瑟。
谁让我以前有儿子老婆的时候在他面前嘚瑟呢。
周海周顺拿他开玩笑:“问问你媳妇,她还有没有姐妹,给我们哥俩介绍介绍啊。”
冷锋摇摇头:“就你们俩,就算有,你们恐怕也降不住。”
“欠揍。”
看他们打闹一团,我走了出去,到操场上走走。
后天又是海棠的忌日了。
不管我在哪里出任务,这些年,只要是海棠的忌日,我都会回去。
昨天,刘慧英女士就给我打电话,问我什么时候回去,电话里,大儿子安安也说想我了。
仔细想来,已经有大半年没有见到安安跟乐乐了,不知道这倆臭小子现在是不是又长高了。
这些年,刘慧英女士也不是没有给我介绍过,我拒绝过一次后,她也知道我这辈子不会再娶,就没有再张罗了。
毕竟这世上只有一个令海棠。
霍容修把公司让可可接手的新闻,我看到了,他十年来,怕就是盼着可可成年接手公司这一天。
与霍容修相比,其实我跟霍厉延都不算是惨。
霍厉延虽然死了,可海棠给他留下一个女儿。
海棠去世了,她给我留下两个儿子。
而霍容修,他什么都没有,他的孩子,没有保住,他又放不过自己,忘不掉海棠。
我望着夜空的圆月,十年生死两茫茫,不思量,自难忘。
海棠忌日的前一天,我回到了海城,安安跟乐乐知道我今天回来,早早就在家门口等着了,我的车子一出现,两个小家伙就蹦了出来。
“爸爸。”
“爸爸。”
我只得把车子停下来,下车走过去,两个孩子又长高了不少,两个孩子的眼睛,越来越随海棠。
我眼眶一热,大喊一声:“立正。”
安安跟乐乐立马立正,军姿站得非常好。
我不在的时候,周海周顺隔一段时间就会来教两个孩子格斗,就像是当年爷爷训练我一样,把军队里的那一套训练方式用在两个孩子身上。
“不错,不愧是我沈少航的儿子,进屋。”
安安说:“爸爸,我给你拿帽子。”
乐乐说:“爸爸,我替你拿行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