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才从监控上我看见可可是朝左边走的,我也朝左边,在手机里翻出可可的照片,沿路的每一家商铺,我挨个挨个去问。
“有没有看见照片上这个孩子,就在四个小时之前,她穿着一条粉色的裙子,背着粉色的小书包,扎着两条辫子……”
我心急如焚,一路问,目光在人群里搜寻。
一次次失望令我更加急躁,恐惧。
脑子里浮现过许多种可可会遇到的一些情况,越想越不敢想,却又忍不住去想。
“请问有没有看到一个五岁左右的小女孩,这么高,走丢的时候穿着粉色的裙子,背着粉色……”
我逢人就问,不敢去错过一时可能。
“海棠。”霍容修跑过来,一把拽住我的手腕:“你这么早,根本就找不到,跟我走。”
霍容修将我塞进了车里,半个小时后,我们来到公安局,霍容修去跟里面的人交涉,几分钟后,公安局里的工作人员将全城监控都调了出来。
十几个人面对着上千份监控录像寻找可可的影子。
我的目光也紧盯着其中一台电脑,满脑子都是可可,霍容修在旁边跟我说话我也听不到。
从得知可可丢失到现在,已经过去一个半小时,这一个半小时里,我就像是生活在充满恐惧的地狱里。
无比焦躁,所有的神经都是绷紧的。
霍容修是强行将我拉到休息室休息,给了我一杯水:“在这等消息,放心,一定会找到可可。”
我捧着水杯的手在发抖,我低着头,眼泪滴入了水杯里,我拿手扇自己耳光。
“令海棠,你这是做什么。”霍容修抓住我的手,:“可可丢失又不是你的责任,你这么折磨自己有用吗?”
我缓缓地抬起头,一双红肿的眼睛死死地盯着霍容修:“我错了,我真的错了,我对不起可可,我不配做母亲,更不配做人。”
挤压在心底的那些悔恨,隐忍,焦躁,恐惧,一下子爆发了出来,我将手里的杯子重重摔在墙角,抱着头嘶吼了一声:“啊!”
我不知道为什么老天爷要这样折磨我,为什么要我所爱的,所在意的人一个个接连出事,我真的濒临崩溃。
霍容修长臂一伸,将我紧紧地拥入怀中:“对不起,这一切都是我的错,是我让你承受了这些痛苦,对不起。”
我在霍容修怀里痛哭,我无法再承受可可出任何事。
我不知道那时的天会是什么颜色的。
发泄出心底的害怕,我从霍容修的怀里退出来,扒拉了一下散乱的头发:“我去一趟洗手间。”
我错身从霍容修身边走过去,洗手间里,我掬了一把冷水泼在脸上,试图让自己清醒一点,冷静一点。
这时,我兜里的手机忽然响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