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周承骂我,霍厉延看起来很爽似的,之前王大伟羞辱我,他可是帮着出头。
男人果真是善变的。
我眯着眼睛笑了笑:“周先生,说句实在话,就你这样的,别说二手的,你就连个十手八手的也捡不到,你就是注定孤独终老的命,一上来就是又给房给钱的,你这怕也不是第一次,却还没讨到老婆,表面斯斯文文,私底下怕不是个变态吧。”
周承气得脸色铁青,半天说不出一句话来。
我拿起包,冷笑:“周先生,你慢慢吃,老娘我不奉陪了。”
我前脚走出餐厅,霍厉延后脚就跟了上来,不由分说的拽着我就往停车场走。
“霍厉延,你到底还想怎样。”我很是抓狂。
他打开车门,将我塞进车里:“进去。”
我被推倒在车座椅上,立马爬起来想下车,霍厉延却锁了车门,站在车门口,他高大的身躯笼罩着我。
“令海棠,你真是一次次在刷新我对你的认识。”
他脸上没有怒气,很是淡然而平静,可我却觉得这样的他,比任何时刻都还要吓人。
我微低着头,有些烦他这些的话。
他何曾真正的认识过我?
我被当做卖、淫的抓进去,他就断定我肮脏。
王大伟在店里来闹,他就觉得我勾引人。
我在医院被他撞见,护士一句话,他连问都没有问,也判了我死刑。
我还有何好说的?
我的沉默激怒了他,用力地捏着我的肩膀,讥讽道:“怎么不说话了?啊?”
“你想听什么?霍厉延,一个跟你没关系的女人怎样生活,做什么,跟谁相亲,与什么男人交往,有必要向你交代什么?是你让我不要出现在你视线里,我都已经走了,你还追上来做什么?”
他看着我,忽然就不说话了,那双如幽潭的眸子深不见底,似藏了许多心事。
良久,他清冽的嗓音在头顶响起:“今天什么日子,你还记不记得?”
今天一月五号,刚过了元旦,当年我跟霍厉延约定去山顶看流星雨,听说是百年难得一见。
那天我早早的在学校门口等着,从天亮等到天黑,天黑又等到天亮。
我不知道那晚有没有流星雨从海城的天空划过,只知道那晚的冷风中只有我一人,霍厉延自始至终也没有出现。
而我再见到他,就是一个多月前的拘留所门口。
我不说话,他冷笑一声:“看来真是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