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差音乐声变成“爸爸的妈妈叫什么”。
林晓晓看着上面的转盘指针最后落在“你喜欢的人是谁”上时,唇角闪过嗤笑,“这都什么土不拉几的问题,还有惩罚规则也很幼稚,答不出来就罚十杯酒,这年头谁会把这个当真。”
顿了顿,她看向旁边的人,“是吧,一北?”
刚问完,她便看见关一北拿起旁边摆成小山的啤酒中,拿出一杯,自顾自地饮起来。
“你……”疑惑闪过心头后,林晓晓还是出于爱心将人给拦了下来,“你喝这个干嘛?”
关一北摆出二傻子的表情,“嗯?”
“没人和你玩这个,也没人逼你喝酒,你没必要吧?”
“哦?”
“你怎么跟傻子似的。”林晓晓颇为无奈,“还特别敏感,就算遇到这种问题,第一个想法不是思考答案吗。”
稍微迂回下也不至于傻成这样。
没人逼他回答,甚至没人在意他回答。
是他自己转到这个答案后,想都没想就觉得自己答不出来,然后选择喝酒。
“我就是单纯地想喝酒而已。”关一北把杯子放下,开始为自己辩解,“谁管他什么答案。”
“那边那么多酒,都是免费的,你干嘛非要选游戏区的道具酒来喝。”
“好了好了,我不想和你争。”
“不对啊。”林晓晓轻叫出声。
关一北神色微僵。
打球前后便喝了不少的酒,现在大脑晕晕转转的,行事上可能会有所不妥。
他开始用笑掩饰自己的醉意,“怎么了?”
“你平日里和我们出来玩,不都不喝酒的吗?”
“有吗。”
“对啊,你一直都是给我和舒白当代驾司机的,出来聚会基本不碰酒。”
“想得美,臭丫头。”关一北说,“我才不是你代驾。”
-
不知不觉夜深了。
周遭依然熙攘喧闹。
舒白本来对桌球的兴致就不太大,没和郁景归学会几招已经兴趣乏乏,到了教练这边,注意力散漫随意。
教练俯下身教她的时候,她突然意识到,刚才郁景归未必是故意的。
教这个必然少不了身体接触。
所以没过两分钟她便对教练说没兴趣了,只在一旁看着。
没多久,她看见郁景归朝这边走来。
那人过于显眼,跃过她余光后很难从脑子里剔除掉,单手抄兜,姿势随然,白衣黑外套,一身休闲装衬得气质又雅又痞。
两人相隔三四米距离的时候,他挑眉招呼。
舒白全当没看见,别过目光,不太想接受这家伙的叨扰。
尤其是想到他是自己有可能的结婚对象,破坏自己自由的人,她更不想待见。
脑子简单转了转,她把目光放在一本正经教导的教练身上。
“教练小哥哥。”舒白一改刚才冷漠的态度,语气娇软不少,身子抵着桌边,双眸勾出媚意,搭讪道,“你在这里干多久了?”
“不到半年吧。”年轻教练搭腔的语气,难掩意外和欣喜。
来这里的女孩通常都好撩拨,他刚才便想搭讪,奈何舒白看起来好说话,真正相处起来又分外冷淡。
这会莫名热情起来,年轻教练自然没放过机会,打开话匣子,一句又一句地接着话。
舒白的包,衣服,鞋子,都是大众奢饰品,简单易辨,让人一眼便知道是个富家小姐,平日里出手应当也很阔绰。
几眼看下来,教练已经把她当成猎物。
舒白始终懒洋洋的,看在眼里记在心里,表面不动声色。
眼看着郁景归过来,她唇角勾起笑,没阻止教练往自己跟前靠,继续软着声音道,“教练小哥哥,我刚才没看到,你再重新教我一遍好不好,要手把手教。”
“完全没问题。”教练一边笑应,一边试探,“美女,要不咱们先加个微信?”
“好啊。”
舒白爽快答应下来,但没有直接掏出手机。
不远处的郁景归走到两米远的地方后便停顿脚步,像个看客一样看向这边,似笑非笑。
她没给他太多眼神,一本正经地和教练调起情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