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自来熟,衣柜在哪都不知道。凤悦眠打发下属回去,给雪萤指路,他跟着雪萤后面挑眉问,“成了?”
雪萤被凤悦眠一柜子的正红闪瞎了眼,知道的明白是凤族本性,不清楚的以为凤悦眠骗婚,嫁衣变着花样穿。
她在里头挑挑拣拣,背着回答,“成了,我打算走了。”
得知岑无妄明天可能爬不起来,凤悦眠就差竖起尾巴走几圈,一想到自己即将打入龙族内部,拿到五色神羽,从而反杀龙族。凤悦眠特别大方,不但允许雪萤拿走自己的衣服,还送了点盘缠给雪萤,说是江湖凶险,希望雪萤一路平安。
雪萤捏着小袋子里的灵石,试探问,“分手费?”
凤悦眠敷衍几句,满脑子都是明天的大杀四方,“你当是就是吧。”
雪萤,“哦,那您给的有点不够。”
她一个剑仙之徒,太玄门的扛把子;凤悦眠,凤族之王。谈恋爱没有惊天动地,分手费也该轰轰烈烈,“咱们的事往大了说是跨越种族的人妖之恋,小点是当代高层青年的爱情,或者干脆就是表面情侣。表面的嘴皮子一碰就完事,大了……”
雪萤问凤悦眠,“谈恋爱还分高低之见,您的意思,咱们的感情算不上上见,属于下见?”
凤悦眠,“……”
最后凤悦眠垫了一半家底给雪萤,这事还没完,爬窗出去时,雪萤还说,“忘了和您说,我和丞相分手时,龙王甩了我一千万。”
龙凤龙凤,从分手费上就能看出,凤族没钱途。
凤悦眠,“滚!”
骂完雪萤这个见钱眼开的货,凤悦眠坐下来安慰自己,破财消灾,只要拿下明天的比赛,别说一千万,一个亿他都能甩出来。
五色神羽在手,区区龙族,就是跪在他面前喊爸爸的儿子。
一想到敖富贵哭着喊爸爸再打一次,凤悦眠梦里都笑出了声。即便醒来了,也是嘴角上扬。穿上他心爱的藕粉长裙,画个艳压群芳的烟熏妆,凤悦眠走路都是蹦蹦跳跳的,他心情甚佳,以致遇到几日不见的颜执,还能主动打个招呼。
“丞相好。”
不得不说,凤悦眠今天这身着实出众,他身段好,小裙子掐出一段水蛇腰,人美声甜,不少海族盯着他流口水。甚至颜执都转过来看他。
“我好像在哪见过你?”
凤悦眠没把颜执的话当回事,他做女人时,就见过颜执,当男人时还和颜执抢过女人。
现在说嗨,我们好像在哪里见过。凤悦眠第一反应就是你丫装什么装。
半妖就是半妖,没规矩,敢对未来的太子妃流口水。
“你是不是前几天去过海市?”
颜执的目光停在凤悦眠胸前,她记起来了,这人被敖富贵当众点名批评,明明是个平胸装大款。
凤悦眠笑容一僵,心道颜执不可能会认出自己。掩饰着,“丞相或许是遇到我哥哥了,我与家兄是双生子,谁都觉得我们像。”
颜执眯起眼,话本看多了,真当她眼瞎。什么双生子,她也是女扮男装的主,在家偷穿小裙子的时候可没说自己是表妹。
两人聊了几句,念及身份不同,凤悦眠很快和颜执分开。这边凤悦眠还在庆幸没露马脚,另一头颜执直接调来凤悦眠的资料。
女人她不一定是平胸,但男人一定没胸。
等把凤悦眠的资料扒了个干净,颜执直接怒了。乡下来的黑户,要文凭没文凭,要胸没胸,男扮女装恶意欺骗,罪不可恕。臭弟弟还想做龙族太子妃,做梦去吧。
这边凤悦眠到了后台,果然不见岑无妄踪影,他正开心呢。颜执有事寻他,练习想到早上的事,凤悦眠留了个心眼,吩咐下属,他要是迟迟不归,你们记得回妖界打小报告。
秃毛鸡哭着喊着,“誓要和王共生死。”
凤悦眠踹他,“别给老子拖后腿。”
醒醒,这是龙族大本营,凤族入水功体被削,单枪匹马杀出重围。真当演戏了。都说了少看隔壁的爽文。
他一个凤王龙族不敢怎么样,身边的鸡就难保了,万一来个杀鸡儆猴,凤悦眠才是真的心疼。
另一个问,“王,咱们是去找谷主吗?”
毕竟比凤悦眠更牛逼的,还聪明的,就一个苍梧了。
“不。”凤悦眠冷笑道,苍梧什么脾气他再清楚不过,和稀泥,嘴皮子上下一碰,他能回去没错,但是凤族的脸都要丢光了。既然鸟都赔进去了,要玩就要玩大的。
“去找秋秋。”凤悦眠顿了下,表情莫测,“就说我请她吃海鲜。”
雪萤离开东海没回太玄门,她找到东风快递,把这几天赚来的不义之财统一打包送回太玄门,附带书信一封,说是岑无妄身体抱恙,自己身为弟子,需敬敬孝心。一时半会不回来了。
温安接到信后纳闷了,“岑师叔看病不是全免吗?怎么需要她跑太素谷?”
边上的渡以舟没回话,温安喊了两遍他才抬头,“太初宗有事?”
渡以舟按着额角头疼,“林师妹欲修炼红尘功。”
红尘功是以凡体入轮回,体会八苦七难五毒,锻炼心境。林酒酒无法修炼,是实打实的凡人,倒也适合。渡以舟明白林深是打算给林酒酒安排下辈子的事了。但是……
“然后?”
渡以舟面无表情道,“林长老问我上哪找野男人?道兔子不吃窝边草,不敢祸害本门弟子。”
见了鬼的野男人,林深还理直气壮的,说钱货两清,敢回来跟他女儿续前缘的,一律打断狗腿。
压根不是狗腿的问题。他堂堂道界第一大宗,不是传说中的合欢宗,这事传出去了,他太初宗脸都抬不起来。
温安给渡以舟出了个主意,“道识两界,有凡人聚集,我听说子雅师弟故乡便在此处。你何不将林师妹安排到此处,天子脚下人才济济,自然也有妙人。一来林师妹也能玩的开心,二来,惹了事知晓的人也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