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天底下竟然能有人拒绝得了小师弟,他是眼瞎了?”
魔修一阵咬牙切齿,语气酸得不行:“这也就罢了,这么多年过去,小师弟竟还对那人念念不忘,为他守身如玉,他可是我们七情宗的少宗主啊……”
符篆时间已到,影像缓缓散去,云渊站在原地,素日淡漠的神色已完全消失不见,只余愕然之色,心中掀起惊涛骇浪,感到自己宛如处在梦境之中,既虚幻,却又令人心生狂喜。
他蓦然回想起数年前的那个夜晚,少年那欲言又止的话。
“正如我对你,并非是有所企图,我只是……”
那其实所指的不是少年想要与他欢好,而是指……他对他心存情意。
难怪当初在自己拒绝他之后,他便一去不回……
也难怪他会对他百般温柔,还要与他欢好……
甚至他还留下了那把“缺月”,在回到从七情宗后,始终不曾回应别人,这分明是直到如今,他还对自己——
云渊转身离开大殿,修道至今,哪怕被殿主收为亲传弟子,他的心情也从未如此激动过。
他一路飞驰至纪宁的庭院,魔修已经离开,还剩下那名女修守在外面,见到云渊匆匆赶来,怔了一怔,笑问道:“云道友事已办妥?那我这就通传——”
“不必了,我有要紧事。”
云渊直接进入庭院,神识感应到其中一间房屋内有人,他不顾理解,推门而入,一下子就看到慵懒半躺在床榻上的少年。
少年还穿着那身正经的道袍,见是云渊来了,神色略显意外,却很快笑了起来,漫不经心地问道:“云道友来寻我是为了何事?”
云渊关上门,目光灼灼地望着他,哑声回应:“我有事要问你。”
或许是他的目光与往日大不相同,既幽深又炽热,少年的脸上划过一丝不自在,却很快勾了勾唇角,说道。
“我现在不太方便,一会就有人要来侍奉我了,要是云道友无事,就先回去吧。”
说罢,他坐了起来,慢条斯理地解开衣结,脱下最外层的道袍,又开始解着里面的衣服,故意瞥了云渊一眼,似笑非笑道:“就是这样的侍奉,难道云道友有兴趣旁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