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额……”
宁致脸色一黑,咬牙道:“你给我在家好好面壁思过,回来再收拾你。”说完,他联系了一家保全公司,率先带着一行人赶到五百里的村庄。
。
暮色西沉,暗夜将至。
邵千帆从昏迷中苏醒,眼前的黑暗叫他心慌。他以为自己睡过头,错过了回家的时间,连翻身想下床,不想刚一动作,便发现手脚上仿佛多了些什么东西,他心下一咯噔,一股不好的预感立时涌上心头。
他试探性的抬起手,手腕上的负重让预感变成现实。
刹那之间,他的脑子里嗡的一声轰鸣,炸的他脑海一片空白,只有一个声音在回荡——他被关起来了!
他仓皇无措地滚下床,心中只有一个念想,逃出去,逃出这里。但他走了不到五步,束缚在他手腕上的枷锁便叫他再也无法前进一步。
“爸爸,爸爸……”
冬天的夜晚漆黑寒冷,寂静冰冷的空间鸦雀无声,只有他的呼唤声在回荡。
他慌乱地扯了扯手上的铁链,试图想把铁链扯断,可手腕上的痛感提醒他,他不过是徒劳无功罢了。
随着他一声声的呼喊得不到回应,他彻底慌了。
他一遍遍的喊着快放他出去,可回应他的永远是沉默,他知道养父肯定就在门外,可一墙之隔,对他来说却是遥不可及。
他愤怒地踹着木床,以此来发泄内心的恐惧,又试图掰开手挽上的桎梏,可皮都磨破了,冰冷的枷锁竟是纹丝不动。
可他仍旧固执地掰扯着,直到手腕鲜血淋漓,疼痛已经麻痹了他的神经,躲在屋外的人依旧无动于衷。
时间一点点在流逝。
黑暗无光的空间里静的可怕,邵千帆放弃了挣扎,绝望地坐在地上,蜷缩着身子,头埋在膝盖,双手紧紧地抱着自己,似是只有这样才能给他带来些许的安全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