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有些气恼,又有些害怕。
她怕他因为某些原因借故不回,或者是真的醉得不省人事被送回洞房。
攥着手正想站起,却听得院门轻响,随后,有人朝着这边走了过来。
她按着性子终于等到房门再次开启。
相思忍住了没有出声询问,就那样静静坐着。脚步声接近了,却是先到桌边,他喝了一杯茶,才回到床前,坐在了她身旁。
相思一皱眉,愠恼道一身酒气!你到底喝了多少?!
嗯,大概三四壶?还是五六壶?记不清了。江怀越取过如意秤,设
等她发火,一下子将盖头挑了下来。
你!相思一愣神,满室烛光柔和江怀越就坐在她面前,红衣玉
带,眸似夏夜星莹。
本来还想着耍耍威风的她,一下子被这眼神望得柔软如三月春风,抿了抿唇,只嘀咕了一句,就不再吭声。
他久久注视着眼前的新娘。
妆容盛艳,玉骨雪肤。
凤冠上的翠玉垂珠遮掩了她半面容颜,他看了看,为她取下沉重的凤冠,问道:累吗?
有点。她垂着眼睫,比以往羞赧了许多。
江怀越安静片刻,道:那你休息吧。
相思有些恍惚,心头紧了紧,甚至没敢看他。他似乎没在意,顾自站起身,走到了屏风后。
她的心砰砰跳,恨不能上前把房门给堵住,就怕他走出去不再回来。
终于忍不住含着悲声道:我休息?你呢?
他在屏风那边似乎是怔了怔,诧异道:我当然也休息啊,不然还出去?
相思心绪复杂,瓮声瓮气地质问:那你去那边干什么?
……我不要换掉喜服吗?
江怀越纳罕地说着,又倒水洗脸,总算是稍微清醒了些。他又在屏风那边坐了一会儿,听得床那边寤察窣窣声音渐渐止息,才又回了过去。
相思已经卸掉了华丽的装束,散着乌黑的长发,背对着他躺在床上了。
他独自望着这背影,安静地看了许久。
随后脱掉了长袍,掀开被褥,轻轻躺在了她身后。
烛火高照,帘帐内光影交织,迷幻如梦。
他先是伸出手,搭在了她的腰间。
相思微微动了动,挽住了他的手,将之扣紧。
相思。
他躺在那儿,不知道为什么有点想笑,,也许是酒意过浓,也许是真的太高兴了。
他无声地笑了起来。墨黑的眼睫却渐渐湿润。
相思感知到了异样,转过身一看,惊慌道:怎么了,大人?
没什么,你不要担心。他还是带着微笑,眼里却仍有雾气.
我不是生气,也没有不理你……我她抛下了原有的紧张与羞
赧,正对看他,贴近了抚摸他清秀的脸庞。
他却摇头,过了片刻,才道:相思,你别害怕。
什么?她愣了愣。
就在她似乎明白又尚未完全明白之时,江怀越抬起手,扶着她的颈侧亲吻了上去。
柔软温暖是最真的感觉,她微微一震,随即揽住了他。
唇心相印,浅抿深缠。
她爱极他永远认真挚诚的亲吻,不管哪一次,都如同初尝情爱的少年, 愿意献出一切,只为心上佳人沉醉其间。
从唇间至耳畔,再至浅浅的锁骨。
一遍一遍亲吻触摸,让她攥紧了床单。
素白的罗衫滑落肩头,国色天香的花鸟抹胸在他指间缓缓解去。
他在这曼妙间流连,好似进入了从未涉足过的神秘幽境。她弓着腰,扬起脸来,轻轻咬住了江怀越的耳垂。
江怀越不禁震颤了一下,随后她伸出手,纤纤指尖钻进衣衫,探到了他的心前。
他在惊愕与战栗中伏下去,深深吻住了她。
肤如凝脂,纤腰一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