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岁满眼无辜,不解的看着微生浔:“那我为什么一身这么酸痛。”
微生浔:“......”
生平第一次, 微生浔一时间失了语, 望着尤岁的眼底微光闪过, 不知在想些什么。
“不是,你方才不小心撞到了树,磕碰到了。”
微生浔叹了口气, 既然他已经封印了她的记忆,断然不可能再去主动提起舍身咒的事。
便随意找了个理由,企图堵住似乎还有些沉浸在酒意里面,还未完全清醒的尤岁。
“什么,没有!”
尤岁惊叫出声,直接从床上站了起来,居高临下的角度,颤抖着手指着微生浔,整个人都惊呆了。
她再次低头看了眼凌乱的床铺,还有自己满是褶皱的衣裙,大脑一片空白。
啊啊啊啊啊!
天底下怎么会有如此尴尬的事情,尤岁不停地深呼吸,感觉自己在疯的边缘徘徊试探。
她醒来一身不舒服时,微生浔又开口问时,想过无数种原因,但成年男女了,再加上醉酒前的亲亲抱抱,她非常正经、自然而然的想歪了。
不到几分钟,她就被狠狠打脸了。
居然是磕树!上!了!
尤岁呲牙咧嘴的伸手摸向后背,突然想起在山尖时,背后确实曾经抵着过树木。
淦!
相通其中关节后,尤岁脸红了,不过一瞬间,连脖颈耳尖都红得几欲滴血,完胜粉桃霞光。
“我困了,我要回去睡觉了。”找了个蹩脚的理由,尤岁当即不再犹豫,就想往地板上跳去。
下坠的身子,最后落入了有些微凉又带着暖意的怀中。
“还是这样毛毛躁躁。”微生浔叹息一声,伸手替跌落在他身上的尤岁抚了抚有些凌乱的发丝。
“我,我...我要回去睡觉了,撒开。”尤岁红着脸,推拒身前不属于自己的胳膊。
“岁岁,别动,让我抱一会。”
微生浔轻微转了下尤岁的身子,使得两人正面相对。
他伸手环住她的腰际,下巴贴在尤岁与他刚好持平的肩窝处,一动不动。
脖子亲昵的交缠在一起,在脖颈后方的是微生浔铺撒在她皮肤上的呼吸,激起一阵颤栗。
听着微生浔有些疲倦和亲密的诱哄声,尤岁停止了挣扎,肩膀微微挪了下,下意识想让微生浔能够靠的更舒适一点。
躁动的殿内再次陷入安静,尤岁的眼角余光瞥到锦被的一角,突然想起一个词。
同塌而眠,交颈而卧。
蓦地,本就热潮没有褪去的脸,又悄然红了几分。
“师尊,你怎么了。”
等了一会,殿内流淌的气温逐渐升高,燃着的长灯和符纸,折射出旖旎的光亮,加速空气里的躁动。
尤岁有些不安的动了动身子,打破了沉寂的一切。
“没事,你没事就好。”
微生浔没头没尾的话让尤岁有些摸不着头脑,殿内又一次陷入沉寂。
“师尊,你现在这样抱我,我们算什么关系啊。”
又过了一会,尤岁视线四处乱瞥时,看到了两人腰际醒目的同心结,忍不住再次出声。
和微生浔的近距离接触过很多次了,但是从来没有明确说过是什么关系。
“生同裘,死同穴。”
微生浔回答的很快,尤岁怔了怔,环在微生浔脖颈的手松了松。
这是她第一次从微生浔清冷的声音里,听出极为明显的缱绻缠绵,宛若带了钩子,无声就撩拨进了她的心里,怦怦乱跳。
为了掩盖慌乱不已的心跳,尤岁忽然提高了声音,脑子里还没过滤,突然就问出了声。
“那你的意思,我们从现在开始,就是正正经经,谈恋爱的男女朋友吗?”
她是傻了吗。
尤岁话刚落音,就想给有些飘飘然的自己来两下。
居然蹦出了现代才有的陌生词汇,微生浔他能听得懂吗。
“我的意思是——”
“对的,我们是谈、恋爱,往后,会成婚的。”
尤岁刚想解释,就被微生浔打断了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