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流一屁.股坐在小院桃树下的石凳上,摇着青翎扇,叹息道:“一言难尽啊,算了,我跟你们说说海域密境的事儿,这海域密境吧,据说是为了镇压万年前的弈君妖王……”
江流说的与之前弈君解释的有些区别,却也相差不多。
宁致听他说完,不解道:“既然弈君妖王与那玉欢魔尊并无关系,你在茶楼为何那般说?”
“咳咳……”江流倒了杯茶,润了润嗓子,继续道:“你们肯定不知道这浮幽城啊,曾经是妖族的地界。自从弈君妖王被镇压后,人族发生了内斗,先是正道与魔道之争,以正阳尊者为首的是为正道,以玉欢魔尊为首的为魔道,两方交战五百多年,最后以正阳尊者和几位尊者牺牲自我为代价,把玉欢魔尊等一干魔修驱逐到了魔域。”
“魔域曾经是妖族的地界,弈君妖王镇压后,妖界出了一个叫浮华子的妖王,这位妖王,十分好美色,他见被驱逐到魔域的玉欢魔尊长得十分妖.媚,把人抓去当了男宠,玉欢魔尊修炼是合欢诀,这合欢诀共有十层,修炼越深,便越难以摆脱,且此功法极为霸道,一旦修炼此诀,便不允许修炼之人再行修炼其他功法,玉欢魔尊当时已经修炼到了六层,那浮华子妖王想把人当男宠,不想自作孽不可活,被玉欢魔尊吸成了人干,之后,玉欢魔尊以美色.诱之双修,把妖族一干实力强大的大妖一网打尽,没了与之抗衡的大妖,妖族彻底沦为了魔修的奴隶,而他的修为也就越来越深不可测。”
宁致瞥了眼脸色难看的锦书,又看向垂眸不知在想些什么的弈君,道:“所以你编排弈君妖王和玉欢魔尊的事,便是为了挑起这二者相斗?”
“也不全是。”江流迟疑了一下,低声道:“我在浮幽城听到天魔门的人说过这样一句话,‘咱们魔尊可是对弈君妖王势在必得’,我之前说的,那都是宗门流传下来的卷宗,是否属实,还得另说,但这句对妖王势在必得的话,道友,你说我能不多想么。”
“也对。”宁致笑着又跟江流说了些修.真界的事。
江流似是看出了宁致对修.真界的事一无所知,便体贴的多说了一些,宁致在心中斟酌了一下,还是没问他关于江千星的消息。
他送走江流,锦书赤红着眼,如一阵风一般跑了出去。
宁致想追过去,弈君抓.住他的手腕,哑声道:“让他去。”
这个结果别说锦书无法接受,弈君也接受不能,比起妖族沦为奴隶,他情愿是臣民背叛了他。
宁致看着一言不发的弈君,对方的面色很平静,眼底深处却有东西在翻涌。
那是怒意,是杀意,也是悔意。
宁致抬手摸了摸.他的脑袋:“不怪你。”
“是吾的错。”弈君沙哑着声音说:“吾是他们的王,吾没有尽到王的职责。”
“这跟你有什么关系?”宁致嗤笑道:“是那位浮华子妖王的错,因为他引狼入室,为你的臣民引来一头饿狼,也是那些大妖定力不足,没能抵抗住美色的诱.惑。”
“说到浮华子妖王……”宁致若有所思道:“我记得谁跟我说妖对伴侣很忠诚来着?摸个头就喊着让我负责?”
弈君身子一僵,艰难的别开脸,道:“吾去找锦书。”
“别急啊,妖王……不对,应该称呼你为前妖王大人,对吧。”宁致坐在石凳上,浅笑盈盈地看着一脸虚色的弈君,“前妖王大人,我记得你之前说你上头那个妖王好像还抓你去当男宠来着,如果我没记错的话,你们妖好像从不与伴侣之外的人或妖同床共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