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弈君嘴上答应的好好的,出宫便叫小厮把马车赶去了宁王府。
宁王府的下人大部分皆迁去了江南,只有少许看守护院的小厮和做饭的婆子。
祝弈君不是第一次来,但前几次有宁致伴随左右,加之他满心满眼都是宁致,也就没怎么注意,这次上门,带路的还是开门的小厮,心中琢磨着回头得从自家府内调些忠心的下人过来伺候才是。
小厮把他带到寝殿门口,便走了。
他推开门,但见殿内灯火通明,他的阿勉披着衣袍,头发湿漉漉地坐在案边书写着什么。
他心疼的拿起一旁的布帛,走到阿勉身后,轻柔地为他擦拭墨发。
动静惊醒了正在给王清源回信的宁致,他抬起头来,见是祝弈君,轻笑道:“这么晚了,你怎么来了?”
“我若是不来,如何得知你连伺候的人都没有?”说着,他皱起眉,“这些时日,你都是这么过来的?”
“那倒不是,只是这些人不如元宝顺手,便遣了下去。”
宁致说着,继续低头写信。
王清源说他的妻子怀孕了,想把喜讯分享给宁致这位好友,言辞中还颇为遗憾的说无法与他把酒言欢。
宁致写好了信,装进信封,想了想,拉着为他擦拭头发的祝弈君来到私库,打开私库的门,道:“我昔日在江南结交一知己,今日他来信说家中有喜,现下,由吾妻来挑选贺礼如何?”
今夜的月亮分外的圆。
清冷的月华洒满整个宁王府。
祝弈君听着‘吾妻’二字,眼眶一红,脸上却笑的格外明艳,“好。”
。
太后想拿祝弈君男扮女装频入后宫一事相要挟,想劝他离开宁王,不想最后却被祝弈君一句‘不能人事’气的不轻。
恰逢上元节,百官携女眷入宫赴宴,太后便把主意打在了宴会女眷身上。
然,任她百般算计,最后还是抵不过宁致那么一通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