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东骏那会儿还只是个十六岁的少年郎,年轻气盛,哪里经得住萧勉的挑衅?
祝弈君了解自己阿弟的性格,知道他不是个轻易结仇的性子,那这事儿就奇怪了,到底是谁做的?
他安抚了阿弟,回到自己的闺房,在心中默数了几个与祝家不对付的人选出来,可反复斟酌,也不像是这些人动的手,毕竟干这事儿的人看起来只是想让阿弟吃点苦头,并没打算要他性命。
还有宁王——
他分析了一下宁王的性格,此人性格飞扬跋扈,行.事极其嚣张,除了太后和皇帝,连皇后、后妃和几个皇子都不放在眼里,当初跟阿弟结仇,最多也只是找人光明正大的打,并未用过这等下三流的手段,这也是他身上唯一能找出来的优点,看起来似乎也不像是他动的手,可是——
自打上次在宫宴差点把人打死后,宁王一改之前的态度,先是不计较地放过自己和阿弟,最后阿弟上门请罪,也是轻拿轻放,这般行.事,倒是叫他有些捉摸不透了。
祝弈君想派人去调查此事,可阿弟连打他之人的面都没见着,在哪里着的道也不清楚,这叫他想调查都无从下手,只能先去调查阿弟吃酒的酒楼。
祝东骏吃酒的酒楼叫‘酒香’,背后的东家乃平郡王。
平郡王姓萧,其父平王是先帝的兄弟,平王爱钱,喜好钻研生钱之道,这在士农工商的时代,一个好端端的皇子做什么不好,喜欢当商户,平白惹人瞧不起。
可平王不以为耻反而为荣,他的儿子平郡王继承了他爱钱如命的‘优点’,甚至还青出于蓝地把家中财产翻了几番。
同时,他还是皇帝面前的红人。
为什么?
因为他大部分资产都贡献给了国库。
面对这样的人,祝弈君想调查‘酒香’,自然不好明着来。
这头的宁致一扫心头的郁气,神清气爽地让宫女给太后传消息,说有事相商。
太后怕儿子旧事重提,躲着没见宁致。
宁致见一次不成,那就再请,还是不来,他想了下,让宫女跟太后说,若是不来,他亲自进宫。
舍不得儿子吃苦的太后终于还是来了。
再次见到太后,她憔悴了不少。
宁致躺在床榻上,颇为自责道:“儿子不孝,竟是惹得母后这般伤心难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