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放走了。
温言深站在大门外送她,低下头,歉疚的笑:“对不起,我的车送去维修了,送不了你。”
徐放轻轻嗯了一声,说没事。
她轻轻舒了一口气,犹豫着开口:“我是……夜里四点的飞机,9个小时后到达,那时候……你想清楚了,就告诉我,好不好?”
“……我可能要更久一点。”
“好。我等你。我……我走了,阿深。”
她一脚踏出,走入黑暗,站在昏黄路灯下等车。
温言深站在原地未动,目光紧紧追随着她。
她想起她们分别的前一天,那时候徐放送她回家,亲亲她的额头,而后笑着对她挥挥手:“我走了啊,阿深。明天见。”
这个明天迟到了二十年。
她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忍下来,没有追上去求她别走。
等汽车消失在街角,她将门关上,靠着门,却轻轻哭了起来:“对不起。”
她可真是个胆小鬼。
她被她一腔滚烫情意烫了心,却迟迟不敢做出回应。
早已过了年少轻狂的年纪,时间越久,她越觉得自己一颗心渐渐冷下去,麻木的沉静,她已经不知道该怎么去爱一个人。
更何况,一分的甜,要用千般的苦去偿还。
她站起来,走到镜子前看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