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怀钰捏了捏她耳垂,没注意到语调里不自觉带上的宠溺:“想你了啊。”
说完,她忍不住偏过头,嘴唇从女孩如白玉般小巧的耳垂边拂过,平日里总是有意无意的抚摸,这还不够,气息顺着耳廓拂过时,感受到怀中的人瑟缩了一下,耳尖红透,这叫她愉悦极了。
纪以柔声音轻轻的:“你先松手,要起锅了。”
温怀钰说了声好,然后往后退了一步,目光中多了些暖意。
纪以柔将汤舀起,素白的手腕折出婉约的弧度,她五官气质偏冷,乌黑的眉目,薄而紧抿的唇瓣,有时总透着一种淡淡的冷清孤郁意味。
但是只要她靠近她,凝视她,她素白的脸颊便会红透,那种冷清感瞬间散尽,那种不识情爱的人渐陷欲沼的感觉。
在路上准备好的谴责和呵斥早就被抛到九霄云外了,人的味蕾是有记忆的,她早就习惯了纪以柔做的饭菜,回了老宅,从未吃的合胃口过。
但是今晚,两三道小菜,清清淡淡,却对胃口极了。
口舌之欲得以满足了,温怀钰开始秋后算账,揪着小辫子不放:“纪以柔,没良心的,为什么都没给我打电话?”
纪以柔戴着耳机,在听歌,好像没听清楚她在说什么,茫然的看了她一眼:“什么?”
温怀钰却忽然问不出第二遍了。这句话看起来像是质问,又像是被冷落已久的人不满的控诉:“没什么。”
“过来,我揉揉肚肚。”
“嗯。”
照旧,饭后的例行活动开始了,好像有一种错觉,她们已经一起度过了很多很多年,现在头发都已经白了。
呸呸呸,她温大小姐风华正茂,说什么头发白了呢。
温怀钰脾气上来,不揉了,拿起行李:“我回房间了。”
纪以柔也站起来:“我帮你。”
“你听你的歌去吧。”
她自己提着行李箱子,咚咚咚的上了楼,脚步极快,像是在生着气。
纪以柔站在原地,看着她的背影,笑了一下。很快,她放下手机,摘了耳机——那里面分明是安静的,并没有曲调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