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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淮初把车开出了天上人间之后，才想起来忘记问他们闻封息住哪儿了。

总不能把闻封息带回她家去，偏偏闻封息塞过来的那张卡片又被她丢了，真是自作孽不可活。

打电话给钟旭，电话也不接。

她扭头看闻封息，犹豫了会儿，推了推他：“闻封息，醒醒。”

他的头靠着副座枕垫，随着江淮初的动作一摇一摇，没反应。

江淮初加大力度：“喂！”

闻封息的眼皮终于动了动，江淮初继续摇他，直到他半眯起眼睛，才问道：“闻封息，你家住哪儿？我送你回去。”

闻封息虚着眼睛盯她，仿佛是在辨认她是谁。

这个时候的闻封息没有平时的冷漠和不可触碰，多了许多尘俗气，目光朦胧不清看着她。

这一刻的温馨甚至给江淮初一种可以永恒的错觉。

实际上这不过是醉后的镜花水月，经不起触碰，很快会随着纹浪全部散去。

闻封息就这么看着她，嘴里慢悠悠吐出几个字：“……在南华别墅五栋。”

江淮初一听这名字就愣住了。

这是当年他俩在一起，读走校的时候住的地方。

她咬着牙问：“我问你住哪儿？”

闻封息歪了歪脑袋，貌似在想，过了会儿又说：“没有了。”

江淮初突然鼻头一算，眼睛不争气，有点红了：“你再不说我就把你丢马路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