刑槃笑道:“偏偏,你再这么盯着黎非看,会有人吃味的。”
谷偏偏尴尬一笑,连忙对他致歉:“刑楼主,我并非有意。”
刑槃不由失笑。这孩子有时古灵精怪,有时偏又迟钝得很。他还道他说的是自己?“何必如此见外?叫我‘邢大哥’即可。”刑槃对于称呼问题也觉得有些好笑。按辈分来算,他与轩辕招尧是平辈,谷偏偏实则该称他为“叔叔”。只不过,轩辕招尧既然与谷偏偏关系暧昧,这声“叔叔”却是无论如何也要不得了。
想到此处,他调侃地向轩辕招尧望一眼。
轩辕招尧挑起嘴角,不知是否看出他的戏谑之意。
“出发很久了,不如在前面休息一会儿。”刑槃指着前方一棵榕树对轩辕招尧道。
“也好。”
榕树极大,落下的树荫足够将近百人在下方休息。马儿们自去吃草,六人颇有默契地构成三个阵营。落虹与秋思将水囊交给轩辕招尧后,在较远处坐下;轩辕招尧与谷偏偏坐在一起;刑槃与仰黎非则在大榕树另一边。
“黎非,喝些水润润喉。”刑槃递过水囊。
仰黎非未接,向自己坐骑上的水囊瞄了一眼:“多谢。”
刑槃暗自苦笑,无声一叹:“有时我真的会怀疑,你还是不是我认识的那个仰黎非。”
仰黎非的身躯几不可察地一颤。
“但我知道你是,”刑槃淡淡道,“你身上的气息,我不会忘记。只不过,我不明白,你到底发生何事。我想帮你,却不知从何做起。”
“我很好。”仰黎非转头看着他的眼睛,平静无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