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桐在临安生病,这是李家照顾不周啊!
“前些日子倒春寒受了凉,除了觉得冷,倒也没多大问题。”安桐道。
任翠柔在旁边念叨她:“小娘子总是这般不爱惜身子,幸好头痛症没发作,否则婢子真的无法向阿郎、娘交代!”
“桐儿表妹竟然还有头痛症?临安这儿有不少致仕的太丞,我去请他们来为你看看。”
安桐连忙道:“前些日子许相如已经让人来诊治过了,便是身子虚了些,故而会比常人要觉得冷一些。补回来便行了,大姊便不必为我操心了。”
李艳虽然被她劝住了,不过心里也记下了要给她送些补品过来。
“既然你身子虚,花朝节正巧可以与我出去踏青。”
“大姊不必打理盐场的事务么?”安桐疑惑,自从李纯将李重光的事交给李艳去办后,李艳便忙得很,眼下哪有什么闲工夫去踏青?
“也忙了这么久了,该松一松筋骨才是,否则身子会被拖垮的。”
“也是,那我便应了大姊的约的。”安桐欣然地应下。
李艳正待离去,安桐忽而又喊住她,问道:“对了大姊,我还有一事相问。”
李艳觉得安桐的样子有些奇怪,总觉得没有之前那么有活力了,不过却更加沉稳了。她觉得兴许是因为安桐病了,所以没有精力折腾,故而看起来娴静了不少。
“何事?”
“听闻外翁让大舅父到信安去置办田产了。”
李艳颔首:“元宵过后没多久,爹便动身到信安了,期间回过家书称路过瞿川,到你家停留了数日。姑父、姑母的身子都不错。”
听说爹娘的身体不错,安桐又宽心了,不过她的目的可不在于打听她的爹娘如何。
“虽然这是李家的家事,不过我有一不成熟的话想与大姊说——该放手时便放手吧!”
李艳一凛,明白安桐这是在劝她看淡一些李家分家之事。
她不由得露出一个略苦涩的笑容:“我竟不甘到如此明显,让桐儿表妹都看了出来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