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桐对这两人也没什么不满意的,不过在听见邵茹此名时,她还是稍微留心了一下。
其实当初她在怀疑浮丘村的九个带有“如/茹”的女子时,便曾一一分析了。那些信笺上曾提过,执笔之人对单名怨念破深,那邵茹是女主的可能性便十分低。
其次信笺上也曾说过,她安桐曾欺负过女主,这说明女主必然是生活在浮丘村的,而除却许相如和她有恩怨,她可不曾记得自己欺负过什么人。
当然也不排除她听岔了,兴许可能是儒、孺、洳……不过浮丘村中却不曾有带有这些名字的女子。
至于村外之人?她与村外之人接触少,而女主又是必须介于她和江晟安之间的,所以排除过后,最大的可能性便也只有许相如一人。
任翠柔在通过了安里正、李锦绣和安桐的一致认可后,翌日便带着包裹到了安家。
邵茹则因家中还有两亩地还没收,张婆婆一个老媪更不可能下地收割,故而请求待到秋收后再到安宅干活,对应的工钱也可以先扣去。安里正也非不讲道理之人,便同意了她的请求。
如此一来,安家便多了一个人。任翠柔和邵茹都是被安置在后院的空房处,与安桐的房间相隔不远,不必跟仆役一样住在前院的杂院,这也是方便安桐起夜时有人照料。
安桐还不习惯有婢女照料,所以她的要求很是简单,只是待她出门时随行便足以。而且她近来夜里也不怎么做噩梦了,夜里无需留灯,任翠柔的活倒也不算辛苦。
安桐觉得她得物尽其用,于是闲暇时便问任翠柔打猎之事,听得她兴致勃勃,直呼比听说书还要过瘾。
任翠柔却道:“那浮丘山中十分危险,野兽常常出没,甚至侵入了山脚的地界,我、婢子从不敢单独进山,都是我、婢子的爹带着方敢进山设陷阱的。”
安桐见她一时之间还没能转换身份的自称,也没强行纠正,由着她去了。
“那你们为何敢住在山脚下?”安桐道。
任家的确住在浮丘山的山脚下,可并非安桐出事的那一带。
浮丘山是众山的总称,其中近浮丘村的那片山林坐北向南呈凹状,凹进去的部分却不算宽阔,地形甚至可以说陡峭。地形决定了那处并非进山的好路,即使有河流流过,也人迹罕见。
若以河流来算,河流从浮丘山中过,九曲十八弯。安桐出事的地方为河流中游,任家却在河流下游。
任翠柔闻言微微一笑:“住山脚下方便听清楚山林的动静,若是有野兽掉进陷阱,声音足以传到我爹的耳中。”
安桐惊奇道:“令尊真是好耳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