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蚕蛊并未有任何异样，一只只金蚕蛊身后拖着细长的影子，和蛊毅的影子混在一起仿佛有五个人。

明明是大白天，林子里吹起来一阵又一阵冷风，没一个过路人。

细细的婴儿哭叫声响起，并不尖戾，弱弱的哭闹着吸引着人过来。这金蚕蛊看起来并没有异样，未化为灰尘。

难道五雷咒……不管用？

不！四只金蚕蛊身上流出暗黑色的血，血液和金色缠绕。

“蛊毅，五雷咒已经起作用了。你还不束手就擒，监狱里你救了我也不像是坏人。放下屠刀立地成佛。”包里的黄符只剩十来张，对付下面的小蛊虫基本用光了。

金蚕蛊身上的金光暗下来，被黑色的血液包围。如同进了黑色的茧，被缠绕地越来越紧。

蛊毅手臂上的金蚕蛊移动到他双手上，淅淅沥沥暗黑的血在手指上滴下，用自己的衣袖给金蚕蛊擦去血。

“你一个半吊子道师，只有符咒没有步法用得着让我怕吗？”蛊毅双手的袖子咔擦一下断去，手臂上青色的符文弯曲。

我眼睛无意睁大，这符文怎么有些眼熟。

黑色的大茧从中间裂开，金蚕蛊从里面爬出。原本的金色变为黑金，金蚕蛊比之前更长了一节。

那些血不是金蚕蛊受伤，是他们进化了。

“怎么可能？五雷咒对你没用。”我不禁惊骇，就算是对付齐冥这五雷咒也是起了大作用。“你到底是何方神圣？”

蛊毅身后是蛊族，如果真有一群人成族居住并且人人习蛊，那这必然是大大的后患。

“五雷……唔。”五雷咒才说了开头，一口血就喷了出来。我胸腔被闷地厉害，里面有着什么东西堵塞。

地上全都是血，我看着带血的树叶呆了。怎么会这样？

“你做了什么？蛊族人手段可真高明。”我咬着牙，根本做不出符咒的手势。地上剩余的符咒更是我一碰就化成了飞灰，反而我才是邪物一般。

“能破道家法术的东西有哪些你不会不知道。”蛊毅手上的金蚕蛊从他身上爬下，一点点在地下向我过来。看起来缓慢能够看清楚每一个动作实际快得转眼都到了我眼前。

破道家法术必然是脏东西，越脏越好。

“你用的什么让我连碰符咒都不行了？你放蛊人最忌讳脏东西，你也敢碰还真是胆子大。”鬼婴破不了我的道法，我已经有道骨。区区秽物还奈何不了我。可这蛊毅到底用的是什么办法？

我百思不得其解，金蚕蛊身上的黑金散发着秽物的气息。十有九是这些金蚕蛊身上的血起了作用破了我的道法！

“是血。”我紧盯着蛊毅，没有了符咒我就只能靠一身血肉。

蛊毅脚尖点地，树叶咔擦咔擦断成两半。他发出了某种指令，金蚕蛊纷纷后退拉出一个人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