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大皇的处置, 景熙帝没再软,就冲着大皇一而再再而三地对他这个父亲下手,就可以看出他完全不顾父亲情了。
南昭那次还只是泄『露』军机, 而连累了他, 但这次, 他是的对他父亲『操』戈向了。所以景熙帝对他的处置也很干脆利索, 直接从皇室中除名, 然后将他以及一小打发去守皇陵。
景熙帝没有杀已是莫大的宽容,所以朝臣们对于这个处决,无一反对。
处置了德妃和大皇后, 晚上的时候,景熙帝迫不及待地悄然出宫了。
沈繁花正在坐月,见了他,恨恨地挠了他一手!
“唉呀疼!”景熙帝龇牙咧齿, 一脸痛状。
沈繁花哼了一声,“疼就对了,您说要趁我生产时料理几个臭虫, 我同意了, 却没想到您以身犯险。”
景熙帝刚想安慰她,这伤疤只是看起来严重, 其实他也不怎么疼。
又听沈繁花凶巴巴地问, “还有,你料理臭虫就料理臭虫吧, 竟连我夫君也一起料理了,难道他也是臭虫吗?”
景熙帝脸『色』讪讪,“他当然不是臭虫了。”只不过他想让他们俩人光明正大地站在人而已。
看她不所动,景熙帝又是哎呀一声, 他觉得他这伤还是蛮疼的。
“别以我不知道你的小思——”沈繁花拿着食指对着他的胸膛点啊点的。她强迫自己将视线从他腰腹那道狰狞的疤痕上移开,默默告诉自己别中了他的苦肉计,先斩后奏,决不能轻易原谅!
沈繁花叉腰成茶壶状,在景熙帝眼,是可可爱爱。
景熙帝代头闷笑,“不敢妄想逃过荥阳县主的火眼金睛。”
接着,景熙帝挨近了她,哄道,“乖,别生气了,气坏身就不好了。”
“你啊,这么大的事也不和我说一声,难道你觉得我不同意吗?”沈繁花也软了口气。两人表明意至今,一直都让他隐在暗处。他堂堂一帝王做到这一步,难道她就能铁石肠地无视他的隐忍和付出吗?
“倒没这么想,只不过这事赶事的,朕也是将计就计。”
对于取得的战果,景熙帝有未尽全功的遗憾,可惜有些人太精明了,千载难逢的机,对方竟然能忍住不动手。是遗憾,也只能按下,只待日后徐徐图之了。
沈繁花还是不赞同,“太冒险了。”君不立危墙,皇帝如同坐拥百亿身的富豪,以身犯险就当于和一个穷鬼□□,完全没必要。
景熙帝能说他也没料到大皇这么疯吗,他以对方顶多在沈繁花生产时动手,哪知人直接来了一招釜底抽薪。
这些都已经过去了,最重要的是景熙帝现在能明显感觉到她态度的软化,顿时一喜,他握着她的手亲了亲,“朕一切都准备好了,你只需要安等待即可。”
沈繁花苦着脸,这样的话,她就是三嫁了。
三嫁还能嫁给皇帝,她已经可以想象得到她即将承包未来半年京城乃至全国的热门头条了。还有那些野,肯定把她得跟个祸水妖妃似的。
景熙帝『摸』『摸』她的脸,“照顾好你自己,剩下的事交给朕。”
既然他这么说了,那她索『性』就丢开手,她信他安排好的。
只是,“还有后宫那些妃嫔们……”沈繁花迟疑地道。
“嗯?你不用在意她们,朕处理好的。”
“这些人,好歹也是跟过你的,妥善处理了吧。”
生了孩,肠变得柔软,之一直逃避不去想的问题,沈繁花也要面对了。
倒不是她容不下她们,而是沈繁花觉得,如果可以,她愿意让她们有更好的选择。当然,这都是在不损害她的利益的提下的。如果需要让出景熙帝,那么她是不愿意的。她就是这么自私的一个人。
她知道自打两三年,景熙帝就甚少踏足后宫了,特别是两人成了好事之后,他就没再宠幸过别的女人,后宫形同虚设。
其实说实话,景熙帝的后宫人不多,就二十来人吧,就皇帝而言,这个数目算少的了。
面除了一些跟随皇上多年的人,也有一些年轻的妃嫔,这部分人可以秘密地放出宫去的。
如果她们愿意,可以换个身份再嫁人生。如果不愿意,或独身或做女冠,皇上在照处照拂一二,护她们平安。
像贤妃等高位妃嫔,跟着皇帝也有十几二十年了,估计不愿意出宫了,那留在宫中,或者如果有孩的,可以由孩接出宫去奉养。
景熙帝听她絮絮叨叨这些,也将自己的计划和盘托出,其实两人的想法有很多重叠和似之处。
就在这时,孩醒了,正哇哇大哭,哭声从隔壁传了过来,沈繁花的思顿时飞到了儿身上。她知道一丫环把他抱过来,所以一直朝门外看。
看她这样不在焉的,景熙帝顿时不是滋味。
绿倚抱着孩门,魔音越来越近。
等到了沈繁花怀,哭声明显就小了,只剩下抽抽嗒嗒的声音。
他眼睫『毛』上湿湿的,不止打雷,还的下雨了。
许是闻到了『奶』香味,他一个劲地往她怀拱。
沈繁花瞧了景熙帝一眼,见他好奇地看着怀的孩,晓得他是不避开的了,索『性』将衣裳一撩,孩急切地凑了上,稳稳地叼住了粮袋,然后大口大口地吸吮,两只小手还护食一般护着他的『奶』『奶』(neinei)。
“这孩怎么有点丑?”忍了又忍,景熙帝最终没忍住。
其实刚出生那天他就发现了,只是一直忍着没说。他当时匆匆看了一眼,虽然血脉连的感觉让他暖暖的,却还是儿的容貌感到担忧。
他爹娘都不丑啊,这孩怎么不挑着他俩的长处来长呢?
沈繁花白了他一眼,“说谁丑呢?我外祖母和两位舅妈都说了,孩刚出生是这样的,小头一样,但他越来越漂亮的,而且皮肤越红,长大后就越是白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