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方人数很多,是己方的两三倍,匈奴精兵想带她突围,却发现怎么也做不到。
向淑澜很清楚,缠斗的时间越久,对她这边越不利,但她又没有丝毫办法,只能眼睁睁地看着保护她的匈奴精兵一个个被砍倒。
最后,向淑澜看着胸前穿透了身体的绣春刀,不可置信。
“告、告诉我,谁派你们来的?”向淑澜紧紧地盯着眼前的黑衣人,“是赵默还是沈繁花?说啊!让我死个明白!”她不甘心,她新的人生还没来得及开始,就已经结束。
“是皇上,皇上让我转告你,别恨错人了!”说着,来人一把抽回绣春刀。
“是他,是他,啊……”她向天吼了一声,然后吐血而亡,最终死不瞑目。
暗卫回去复命时,景熙帝只淡淡地说了三个字,“知道了。”
皇觉寺走水,向淑澜因为深夜在偏殿做功课没跑出来,被烧死了,只剩下焦黑的尸体一具。
消息传来时,那些与向淑澜为难的大臣们面面相觑,第一个念头就是,是谁下手那么狠,竟然直接将人给弄死了?但是想想又觉得不对,最初的时候也是恨意最强烈的时候,那会都没想过将人弄死的话,后面就更不可能这样做了。这么一想,那就应该是有人不小心玩过头了,酿成了意外。
消息传回向府,向振元腰瞬间塌了,其他人都忍不住泪流满面。
沈繁花也收到了消息,她最开始还以为是谁的恶作剧,后来知道是真的之后,还是觉得很相信。
“向淑澜真死了吗?”沈繁花忍不住问景熙帝,都说祸害遗千年,况且她还是女主角啊,她实在不相信向淑澜会那么轻易死掉。
先前向淑澜发配皇觉寺时,她不放心,安排了人过去暗中监视的。
是景熙帝发现了,让她将人撤回来,说万事有他。
沈繁花猜到景熙帝和她干了同样的事,两人的人撞一块儿去了,为了不浪费人力,他让她将人手撤回来。所以,那晚什么情况,他应该很清楚。
“是死了。”既然那么想死遁,那便去死了吧。反正她那身份也是要消失的,那就连身体一起消失好了。
“真的是走水吗?”还是说那些大臣报复的手段那么狠辣?杀人放火都敢?
景熙帝拍着她的背安抚她,“别想太多,确实是走水。”只不过火是向淑澜自己放的罢了。
向淑澜死了,沈繁花是真神清气爽,感觉空气都清新了,以前一直萦绕于心的憋闷感和沉重感终于完全散去。确认了她的死亡后,沈繁花就将之丢开了,专心地准备起参加宫宴的事宜来。
匈奴王爷来方大周,大周以国宴相待。
沈繁花和苏卿卿陈雪三女沿着太液池行走,沿途遇上好几波相熟之人。
她们看她满面春风的模样,都忍不住打趣她,“荥阳县主真是人逢喜事精神爽啊。”
沈繁花忍不住想摸摸自己的脸了,她的好心情有那么明显吗?
除了打趣,还有就是问起她何时举办婚礼,“荥阳县主,不知何时成亲啊?”
“快了。”她这话不假,成亲就在下聘后一个月。
这在古代已经很快了,特别是像他们这样的人家,下聘之后,几乎都是半年之后才会成亲。但由于这不是她头婚,还是坐产招婿,没那么多讲究。
“对了,此次宫宴咋不带上你那未婚夫啊?我们至今都没见过他的模样呢,你也藏得太严实了吧?”
沈繁花只能傻笑。
其中一位武将夫人也不管她答不答话,径直说道,“不过荥阳县主那未婚夫虽然戴着面具没见着他的庐山真面目,但那高大挺拔的身材,一看就是军中出来的,腰是腰,胯是胯,腰部下面全是腿……”说完,还啧啧两声,一副过来人的模样。
沈繁花:???住脑!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在脑子里开车车。
“真的啊?”
“这还有假,那身板一看就是贼能折腾的那种……”
这些武将夫人真是荤素不忌,旁若无人地说着‘悄悄话’。
她身边的姑娘们似懂非懂,但她们别具深意的对话还是让姑娘们一个个羞红了脸。
沈繁花都无语了,大婶子,你在意淫皇帝你造吗?
没多久,宴会开始了。
因为这是款待匈奴使臣的国宴,所以匈奴使臣之首的耶律闻王爷的位置很好,就安排在景熙帝的左下首。
沈繁花的座次不低,位于大长公主下首。
宴会嘛,自然少不得一阵你来我往的敬酒。
耶律闻喝着大周皇帝敬的酒,心里却是苦笑不已,说实话,此次出使大周并不顺利。
特别是谈到合作贸易方面,匈奴并不占优势,而大周对于合作贸易持有可有无的态度。
匈奴盛产牛羊马,马大周想要,有多少他们都愿意交易,但马是重要的战略资源,他们匈奴也不愿意和大周多交易马匹。
至于牛羊等物,大周可要可不要,如果价钱合适就要,如果价钱不合适,就另说。
还有,现在已经是春天,大周对皮毛需求降低。
这个他是早有预料的,但他没想到大周竟然发明了一个抗寒利器——火炕。如此一来,他们对皮毛的需求就更低了。
他必须承认这个火炕是好东西。而且这东西还非常适合大周,
大周占据着这一片肥沃的土地,能够修建坚固的房子,依靠种地就能解决温饱,真是让人羡慕,不像他们,常常需要随着水草迁移,居无定所。
所以,尽管这盘炕的技术并未保密,他们的人很快就弄懂了。但他知道这玩意在匈奴用处不大,因为他们是草原民族,逐水草而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