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3节(2 / 2)

瞥眼,男人面上阴霾更甚。

钟白心底一横,一不做二不休!

于是鼓起勇气直视赵既怀,“其实,主要我喜欢单眼皮男生,大师兄眼皮上褶子太多了。”

“……”

头顶鸽子一个脚滑,差点没跌下树梢。

就……挺突然的理由。

赵既怀一脸黑线,夺步拦住钟白去路,质问,“小白说这话,是全然忘了先前说过的要对我负责的话吗?”

钟白摸着鼻尖,目光四下乱瞥,“这种事情,你情我愿的,说什么负不负责呢!”

“看着我。”赵既怀沉声低喝,直接拽住了她的手臂,逼着她抬头,四目相对。

惊愕、躲闪、悲怆尽入眼底,那深邃目色仿佛要将她看穿。

越俯越近,越俯越近……

饶是神智不断提醒着自己清醒,可终是屈从于心底□□,她缓缓闭了眼

咫尺处的人却陡然停住动作,沉声,“柳霁来了?”

作者有话要说:

气冷抖。双眼皮男生什么时候才能站起来

(赵老师演艺生涯遭遇拆台劲敌

(赵老师,危!

第50章 啧

戏台子上谢了幕的旦角儿揭了头花走下搭台,缀着金粉的纸花随着纤细义指轻抛而下,台下顿时起了一阵阵狂热喝彩之声。

那唱曲儿的姑娘是这望江楼的戏台子,年纪不过十六七岁,便唱得一曲细腻婉转,唱得人肝肠寸断,唱得人抓心挠肝。

这一唱,便在江南富家公子哥的圈子里传响了名头。

一曲霸王别姬谢幕,戏台边上已然围等了数十个抱着礼盒贺礼的公子哥,瞧着个个都是锦衣碧袍的富家子弟,面上都挂着兴奋期待的笑意。

“若兰姑娘怎的还不出来啊?莫不是忘了咱们?”

“哎呀你急什么,若兰姑娘才下了场,可需得去擦把脸卸个彩,耐心点,我都来三日了,都还没约着人吃顿饭呢!”

“让让,让让。”

身后一阵骚动,前头垂耳交谈的小公子回过头,便见着个灰袍长衫的瘦削老者从后头排队的人群里挤到了前头。

哟,这可稀罕了。

这若兰姑娘师从京城眉老师傅,唱得是邵地中原一带的凄婉悲怆,江南一带老辈儿听惯了吴语软侬的秀气,多是不愿意听若兰唱的新曲儿,因而喜欢来这儿的,多是些愿意接受新潮的年轻子弟,像他这一大把年纪的,可从未在望江楼见过。

觅得知音,一时惊奇,“老先生也喜欢若兰姑娘的唱腔?”

那老头捻了捻白须山羊胡,嘿嘿一笑,“是啊,这若兰姑娘柳腰花态、仙姿玉色,不知能不能求到一根姑娘的腰带——”

抱着礼盒的小公子面色一变:

“滚边儿去,死老头!”

嘁。

老头从鼻腔里哼了声,都是些初出茅庐的雏!

他喏着嘴唇还想再说什么,瞥眼便察觉到一道道怒意从四面八方投来,这才悻悻地缩了脑袋退出人群。

老头并未离去,而是杵在听曲儿的庭院廊下柱子后候着。好一会,终于听着里头一阵欢欣拥护声,隐约传出方才那小花旦银铃般的清脆笑声,老头顿时心中痒痒,连忙从柱子后探出了脑袋欲一窥面容,却见前头站了个不知趣的高大身影,高挑耸立在庭院儿正门口,将他的视线挡了个全。

拍拍肩。“诶,小伙子,让让,我也要看。”

前头那人缓缓转身,倾坠墨发飞旋,瘆人俊颜上挂着幽冷笑意:“好看吗——师傅?”

……

这望江楼说是小楼,实则是一艘高耸的花船,花船停泊在环城河桥边,听人言,是月前才初初驶来水城的,约莫要在这儿停留上一个月。

虽是戏子花船,可船舶上倒未见得粉饰涂抹地过于花俏,清风照拂过小楼宣窗,吹进一丝半缕饭菜的香味儿。

清栏雅厢,风铃摇响,清脆铃声裹着风声笑声飘进茶座。

半晌,柳霁咽了咽口水,“那不成……咱点个吃的慢慢叙旧也行啊……”

哐。

点着幽冷光华的暗灰银剑重重撂在桌上,赵既怀面无表情地抱臂往后一靠,虽是什么也没说,眼里的寒意已经充盈了满屋。

柳霁自知理亏,诺诺地砸吧了下嘴,“不吃也行,不吃也行。”

噗嗤。

钟白掩嘴暗暗笑话,早时那理直气壮的骂人劲儿这会倒是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