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小到大,周依寒自诩还算是有个自知之明的人。
坦诚讲,她很清楚,以自己的段位在段卓佑的面前恐怕就跟一只小蚂蚁似的。这不,他轻捏她后颈的动作就跟捏小蚂蚁没有没有什么两样。
周依寒不敢抬头看段卓佑,倒是清楚看到他脖子上一道淡淡的红痕。
这道痕迹像是旖旎后留下的暧昧痕迹,在他霸道的皮肤上磨灭不去。
“段先生。”周依寒又故意在他身上蹭了蹭,抬起头看着他线条明晰的轮廓,“我可以问你一个问题吗?”
段卓佑淡淡应了一声,懒懒靠在沙发上,垂眸看着周依寒。
其实周依寒有很多很多问题想问。
她身上的衣服是谁换的?
他们之间到底发生过关系没有?
他又会不会在下一秒把她扔出房间?
又或者,她现在能报警吗?
最后,周依寒只是眨巴着大眼睛问他:“请问,我能勾引你吗?”
过于直白未必是一件坏事。
周依寒只是在打赌。她的脑子里有一个很疯狂的想法,既然已经到了这个地步,何不顺势借着段卓佑的身份抓住点什么。
前提是,她这种拙劣的手段能够让他感兴趣。
外头风雨未停,初春的夜晚,冷风灌进房间里,让周依寒不禁打了个哆嗦。
段卓佑眼里,周依寒犹如一只失足的小野猫,光线下,她长发蓬松凌乱披在肩上,肤若白雪吹弹可破。
他突然伸出两指捏住周依寒的下巴,迫使她看着自己。
周依寒这才注意到,他的额角上好像有伤。是一道淡淡的红痕,有些微肿,却因为他这张不羁的脸显得更加霸道。
这个人身上与生俱来一股磅礴的气势,一般人还真的降不住。
“说说看,怎么勾引?”段卓佑说着,长臂揽着周依寒的腰肢轻轻一带,将她按在自己的怀里。
“这个啊……”周依寒故作深思,实则心跳莫名变得很快。感觉事情有些脱离自己的预期,无法掌控。茶几上的水晶杯里残余一些酒,她突然很想端起来一饮而尽壮胆。
段卓佑整个人散发着一股莫名的低气压,生人勿进。他身上有股淡淡的,霸道的气息,像是雪松,又夹杂着淡淡的酒香。
不得不说,这个男人实在太绝。周依寒在圈子里见过形形色色的演员,偏偏段卓佑是让她一眼就牢牢记住的那个人。
她脑子里迅速回忆着前段时间表演老师教过她如何演绎女性撩人的样子,于是伸出手指,故意在段卓佑的喉结上缓缓撩动。
突然,“轰隆隆”一声雷响,惊天动地。
周依寒顺势往段卓佑的怀里靠了靠,像是害怕的模样。她虽然不是娇滴滴的性格,但无辜的外表总是带着点欺骗性。毕竟是个演员,总比一般人会卖弄。
“害怕?”段卓佑低头看了眼怀里的周依寒,锋利的五官不夹杂太多的温度,唇线绷得紧直。
“嗯,好怕。”周依寒娇滴滴地点点头,视线却不经意掠过沙发上的某个东西。准确点来说,不是东西,而是活生生的生物。
腿短,有爪,趾间有蹼,皮厚带有鳞甲。
那玩意儿就那么静静地趴在段卓佑的身旁,像是随时能够扑上用那张长满锥形齿的嘴将人狠狠咬住。
周依寒定睛一看。
这是什么鬼东西?
周依寒是真的怔住了。
她本能的反应是想要推开段卓佑,却不料反被他牢牢掐住腰肢。
段卓佑突然一把将周依寒抱起,仅仅用了一只手臂。他迈开长腿,仿佛周依寒就是他身上的一个白色宠物挂件。
他抱着她来到窗边,眸色沉沉看着她。
周依寒微微抬头,看着他下颚的弧线,流畅,坚毅。
万丈高楼,好像他随时就能将她扔出去。
可段卓佑仅仅只是抱着她去关了窗户。
狂风暴雨瞬间被阻隔在外,房间里一片寂静。
段卓佑抱着周依寒坐在梳妆台上,两手撑在她的身边。
两个人离得那么近,段卓佑一身的黑色与周依寒吊带裙下雪白的皮肤形成鲜明对比。他身上霸道的气息不断刺激着周依寒的感官,加上他那张冷酷到绝情的脸,让她生出几分退缩的意思。
段卓佑两点黑眸藏着笑色,声线沉而戏谑:“怎么?不继续勾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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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黑吃黑的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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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知哓路过窄家巷的那天,意外见到段巡奄奄一息地靠在墙壁上。
他满手鲜血,脸上是病态的白,双眼一片寂静。
即便是两耳不闻窗外事,段巡在窄家巷的声名狼藉也无人不知。
他是附近一带最出名的疯子,暴戾成性,无人敢惹。
可林知哓却觉得,那天段巡的那双眼里透着两个字:救我。
*
从那以后,受伤的段巡总是来找林之哓,逼着她来给他处理伤口。
林之哓总是默默地照做,细心地给他包扎,为他擦拭去手上的鲜血。
而他会在半夜用石头砸她的窗户,在她的家门口留下一块她最爱吃的草莓慕斯。
那天,段巡伤地进了医院,满城风雨。
林之哓下了课就往医院跑,喘着气红着脸对他说:“段巡,你以后能不能不要打架了?”
段巡懒散地靠在病床上嘴里叼着棒棒糖,一脸冷漠对她说:“老子的事情不用你管,你以为你是谁?”
*
后来,林之哓和家人搬离了窄家巷,段巡就真成了一个疯子。
“我已坠入无边地狱,别试图拯救我。”
知道吗,你就是我的救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