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了吧,我还有些别的事。”离若犹豫着拒绝。
“啊,那算了。本来还想蹭你的马车的,毕竟四匹长鬃翼马拉的马车,我可还没坐过呢。”杭十七拖长了语气,遗憾地十分浮夸,甚至隐约透漏出一丝窃喜。
不对!离若警惕起来,他们不会是故意吓唬我,让我知难而退,好趁机摆脱我的监视吧?他们刚刚说什么,要出城?他们是不是想趁机离开?
不行!我还是得跟上去,不然万一他们走了,我可就没办法跟上面的人交代了。
可万一他们真对我灭口怎么办?那坐轮椅的男人似乎很厉害,他不会把我杀了吧?不过他要坐我的马车我可以请上面派个高手来帮我拉车,又完成了任务,又有人能保护我的安全。
“事情也不是很急。”离若改口道:“难得你们主动邀请,我就陪你们跑一趟好了,不过车夫这会儿不在,我找人去寻一下他,你们打算去哪散心?我们晚半个时辰出发如何?”
“半个时辰也太久了,十分钟,你要是准备不好我们就自己去了。”杭十七似不太情愿地撇撇嘴角。
“那行,十分钟就十分钟。”离若匆匆忙忙去传信,传信的人刚出客栈门,就被埋伏在外面的探子给提溜走了。
“去干什么?”探子笑盈盈地拿着匕首在传信人的颈间比划着。
“去送,送个口信。”传信人并非茧鼠的人,而是离若花钱请的,只负责送口信,并不知道这些人都是做什么的。跟着离若,拿钱办事,哪里撞上过这种场面,吓得腿肚子打颤。
“什么口信,送到哪?”
“送到东巷,楚馆后门。就,说要个身手好一点的车夫。”
“就这些,没说别的?”探子不相信似的加了几分力道,传信人颈间顷刻见了血。
探子割得很讲究,匕首避开动脉,划破一道小口子,血顺着脖子往下流,疼,却又不致命。
传信人吓得脸色发白,哭喊起来:“我说的都是真的,我就是个拿钱跑腿的,我能知道什么?离若他每次让我传口信都说得很少,弄得神神秘秘的,我就觉得不对劲,要不是因为给得钱多,我才不愿意接他的活。我以后在也不给他跑了行不行,求求您放过我吧!”
“放过你可以。”探子匕首在手里一转,收回袖子里:“帮我个忙。”
过了一会,传信的人带着一个黑衣男人回来,战战兢兢地说:“离若先生,车夫找好了。”
离若装模作样地打量车夫两眼:“唔,还行,就他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