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还是挺毛绒绒的,回头给你摸摸看?”敖梧在心里偷笑,杭十七的反驳完全没抓对重点,只说他不够毛绒绒,却没说不是媳妇,说明他在心里已经渐渐开始接受两人的关系了。至于称呼,敖梧并不介意哄着杭十七一点,反正床下吃的亏,总有讨回来的地方。
“可以摸肚子吗?”杭十七耳朵又立起来。据他所知,肚子上的毛应该是比较柔软的。身为一只哈士奇,看到敖梧兽形的模样,其实还是有点怕的,现在竟然可以撸到狼王,那不是显得他很厉害。
“你想摸哪里都可以。”敖梧一本正经地说。
杭十七却听出了话里不那么一本正经的含义,尤其他们又刚刚才发生了什么。秒懂的杭十七在对上敖梧眼里揶揄的笑意,气得毛都炸了,于是挑事道:“光摸有什么,你有本事就真生一个崽崽出来。”
“没本事。”敖梧仍笑着,笑容掩去了身上冰寒的戾气,显得那俊美的相貌颇有些勾人:“我这也是表达喜欢的方式,杭十七,我想给你生崽崽,可以吗?”
“生个屁。”杭十七捂着耳朵,大声嗷嗷:“再说我把你卧室拆了,你晚上睡屋顶。”
口气凶得不得了,红霞却已经从耳尖蔓延下来,占领了整个脸颊。萌得让人想咬一口。
“不说了,下去看看。”敖梧揉了把杭十七的脑袋,不再逗他,带人下楼。
敖镜在一旁默默打了个嗝,只觉得好大一盆狗粮盖到了他这只单身狼的头上。明明还没吃晚饭,已经被自家老大的狗粮撑得恍恍惚惚。
不是之前还怒气冲冲的说要惩罚?怎么才两个小时就变成这个样子了?还是不是他们那个眼里揉不得沙子的老大了?果然色令智昏,色令智昏啊。
敖镜装模作样地叹着气,心里却还是替两人高兴的。
敖梧带着杭十七下去,云无真和霜语已经在正厅等着了。
“小人苗青,见过狼王殿下。”来人见敖梧下来,规矩行了个礼,把手里的纸包递了过去。
“这是何物。”敖梧没有贸然开,而是递给了旁边的敖镜。
“听说是能让您虚弱的毒药。”苗青按照苗晟的吩咐,把事情经过和敖梧复述一遍,省去自家大王砸东西,骂敖梧的经过,只讲了那鼠族兽人挑拨离间,撺掇大王下药的过程,又美化了一下大王的反应,把他对那鼠族兽人连踹带骂,说成义正言辞地拒绝,和心痛惋惜的批评。
敖梧自动忽略了夸苗晟的一段,只捡了有用的部分听。听完,差敖镜拿来一小盒大祭司给的伤药:“替我谢谢你家大王,今天白天多有得罪,这个伤药带回去,算我给他陪个不是了。”
“狼王殿下客气了。”苗青这样说着,接东西的手倒是一点没慢:“我家大王没见过您爱人,多有冒犯,您也担待。”
等苗青走后,霜语忍不住道:“这明显是茧鼠做的,狮虎王肯告诉我们,说明他和茧鼠没有勾结,殿下何不把茧鼠的事情告诉他,与他合作。况且我们已经确定,茧鼠的老巢在南夏境内,有狮虎王相助,我们找起来也方便。”
“太单纯了,太单纯了。”云无真摇摇扇子:“不过是送包药来,你就相信他没有嫌疑了?万一苗晟和茧鼠一族合伙演戏呢?又或者苗晟本人不知情,但他手下的某个心腹却暗中和茧鼠勾结呢?我们这么一说,岂不是把我们的计划暴露,完全落入被动了。”
霜语想想也对:“小王爷说得对,是我心急了。我只是觉得狮虎王心气高傲,不像是那种当面一套背后一套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