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霜语,我可是他最喜欢的好哥哥啊,我为了救他,才暴露自己祭司身份的。他知道后一定会为我求情,甚至可能会替我顶罪受刑,这样虽然我承认了自己的卧底身份,但不一定会死,不是么?”
敖梧:“那霜狼一族呢,你不打算报复了?除去了茧鼠,凭你自己只怕是没有任何机会。”
安晴摇摇头,自嘲地笑了一下:“很遗憾我这么晚我才想明白,我真正应该恨的人是我最最亲爱的父亲大人。才终于舍得放下自己对一个人渣父亲的可悲幻想。”
安晴的声音低沉压抑,有些细微的颤音,带着一种咬牙切齿的味道:“但他毕竟是我父亲,所以我不会杀他,我要他活着。看他最疼爱的小儿子,怎么在我面前当一条听话的狗。看他手里的权势一点点离他而去,而他渐渐认清,他只是一个无能丑陋又卑劣的人渣罢了。”
敖梧:“还真是有恃无恐呢。其实你和你父亲很像不是么?他利用你的感情,算计你,又践踏你。正如你对你弟弟一样。”
安晴并没有否认:“是啊,大概因为我骨子里,也继承了那个人渣的基因吧。”
敖梧不置可否。再说下去,都是安晴和霜语兄弟之间的恩怨了,外人无权插手。
就如安晴所说。霜语如果铁了心保他,安晴很可能是可以活下来的。但霜语将为此背负一生的污点,很可能会丢掉大祭司继承人的位置。
如果真是这样,那三长老安恒将同时面临一个失去大祭司之位的小儿子,和一个成为卧底的大儿子。子不教父之过,他这个三长老怕是也只能引咎辞职。丢了他最在意的权势。
“你怎么看?”敖梧把问题抛给在旁边吃瓜吃得上头的杭十七。
“嗯……好歹是自首嘛,安晴也提供了不少有用情报,而且他那个爹是挺渣的,这么想想他也挺可怜的不是?”杭十七还记得自己许诺过安晴要帮他求情的。
敖梧嗤笑一声:“他可怜,他弟弟不可怜?如果你被控制了,杀了我,北境被人趁虚而入,陷落于敌人之手。那你,我,那些战士的将士和流离失所的百姓可不可怜?”
其实我也没觉得他可怜,但我总得信守承诺么……
眼看话题在道德伦理的深渊不断下滑,杭十七心虚清了清嗓子,试图换个自己接上的话题:“我们要不还是讨论一下,怎么对付茧鼠和茧兽人的刺杀吧?”
“你有什么想法。”敖梧顺着他的话递了台阶过去。
杭十七一撸袖子:“他们既然想要,就把我的血给他们吧。”
作者有话要说:
今天卡文了,又重新梳理了大纲,所以迟到了亿点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