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这样坦诚,虞岁反而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了。她瞪着他,脸颊上很快升起了两坨红晕。
“流氓。”她嘟囔了一句。
宋祁川舔了舔嘴唇,“我流氓?如果没记错的话,几个月之前,有人在这个地方趁我醉酒夺走了我的清白,那个人我记得,似乎是你?”
虞岁眼神一滞,指着他,“我?夺走你的清白?”
说反了吧?
当时他的表现,可一点都不像清白被夺走的样子。
“不然呢?”宋祁川耸耸肩,厚颜无耻地说,“我可不是那种随便的男人。”
虞岁背对他坐着,“我也不是。”
“既然如此。”宋祁川拉过她的手,“要不要对我负责?”
虞岁推开他,“这话我都没说,你怎么好意思说?”
这话说完,宋祁川一直没吭声,虞岁好奇回头,发现他正看着她,眼神又黑又亮,存了些隐忍和愧疚的情绪。
“以前是我不好。”他再度握上虞岁的手,还伸出食指在她手心挠了两下,“以后不会了。”
虞岁没有出声,可眼神已经有些摇摆,她垂下头,嗓子有些哑,“你是认真的吗?”
宋祁川拿着她的手,放到自己的心口,那儿有一条长长的伤疤,见证了他的死里逃生。
虞岁感受着他的心跳,抬眼看宋祁川,他眼神里浸着浓烈的情绪,带着一种认真的隆重。
“从今以后,它是你的。”
......
虞岁从楼上下来,李艺宵和谢媛媛都忍不住凑上去打探,“你俩和好了?”
虞岁摆摆手,“没。”
李艺宵眼神中闪过一丝异色,“那他伤势怎么样了?”
“好得很!”虞岁喝了口水,“能动能跳不说,还能占......”
谢媛媛好奇,“占什么?”
虞岁正色,“站很久。”
-
从寻野小筑回来,虞岁就听说了宋钦的下场。
两条胳膊和两条腿都被打断了,身上大大小小的刀伤不下十处,送回淡金别院刚住了不到两天,又被警察上门给带走了。
强.奸妇女、走私毒.品、私设赌场......桩桩件件都不容抵赖。
宋家老爷子原本在政界有些关系,只不过这次宋祁川下了死手,他早就招呼过了,宋钦这次就算不死,也别想出来过快活日子了。
宋自远何止震怒,几乎快昏死过去,扬言要和宋祁川断绝关系。
宋攀也上门说了好些求情的话,几乎快给他跪下了,见宋祁川无动于衷的样子,他又破口大骂了半天。
宋爱然一直没有露面,她是聪明人,早在前几年,宋祁川逐渐接手佰盛以后,她就开始避其锋芒了。她看得清楚,这小子非池中之物,那股六亲不认的狠劲儿就连他爸都没有。
短短几天的时间里,宋祁川就成了不忠不孝不仁不义的家族之耻。
覃榭舟看热闹一般,每日诵读宋攀口不择言的语录给他听,“老爷子又病倒了 ,宋攀要入驻佰盛董事会,扬言清理门户呢。”
宋祁川靠在沙发上满不在乎地笑,“我做的才叫清理门户。”
宋钦那种垃圾,早就不该再在他面前蹦跶了。
覃榭舟赞同地笑笑,然后说,“待会儿小岁子要来。”
宋祁川看他,一副“你最近越来越懂事了”的表情。
“我可不是替你办事。”覃榭舟横了他一眼,“哥们儿自己也在努力呢。”
所谓的努力就是追求李艺宵。
覃榭舟想不明白,自己这百花丛中过的个性怎么会栽在她手里,原先俩人刚一夜情的时候,李艺宵的态度很开放,看起来毫不在意,那时覃榭舟心里也没什么好难过的,只不过最近,他对她越上心,就越是看不上她那奔放洒脱的感情观。
他今天让虞岁哄了李艺宵过来,非要跟她讨个说法不行。
宋祁川今天去覃榭舟的俱乐部属于不请自来,他正愁最近没什么机会见到虞岁,没想到好兄弟就一声不吭把姑娘送上了门。
宋祁川在包厢里等着,虞岁她们推门进来,他刚好把最后一颗黑八打进洞里。
虞岁看见宋祁川有些惊讶,她为了骗李艺宵过来,谎称想和宋祁川说清楚,希望她能作陪,李艺宵这才跟她过来的。
只是没想到宋祁川还真在。
李艺宵推了推她的手臂,“去吧。”
虞岁只能硬着头皮走过去。
宋祁川扶着杆站在台球桌旁,似笑非笑地看着她,“又见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