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回到房间,想烧水泡面,找了一圈没找到热水壶,于是又走出房间,想去前台借点热水。
经过刚刚那扇发出呻.吟的房门时,房门突然打开了。
一个女人衣着凌乱地走了出来,脖颈上有指痕,脸上也带着怒容,“你他妈变态吧?有病就赶紧去医院治,老娘不伺候了!”
虞岁惊讶地看着,这女人就是刚刚便利店的那个,而更让她惊讶的,是房间里追出来的那个男人。他是宋钦。
宋钦看起来也很狼狈,上半身是光着的,裤子的皮带也是解开的。
眼神里有些嗜血的狠劲儿,看起来像是欲求不满引发的燥怒。
四目相交的瞬间,虞岁心里大喊不妙,她刚想跑,就被宋钦一只手捂住嘴巴,另一手抓着她的头发,拽进了房间。
房门“砰”一声关上,宋钦把她丢在床上,狠狠地压了上去。
他看起来似乎很惊喜,也很兴奋,脸上浮现出张狂的笑。
“哟,这不是宋祁川养得小雀儿吗?怎么会一个人出现在这里啊?”他死死地捂着虞岁的嘴,另一手不住地在她身上摸来摸去。
虞岁恶心透了,可只发出“呜呜”的声音。
她手脚并用,把宋钦裸露的后背抓出了许多条血道,可他就像感觉不到痛似的,继续说着不干不净的荤话。
“今天是你自己送上门的,我要是不把你干了,怎么对得起自己?”他笑了笑,把嘴巴埋进虞岁的头发里,深嗅了一口,然后说,“早知道你也在这里,我就不在刚刚那只鸡身上浪费时间了。”
虞岁觉得他今天很不对劲,眼神里的炙热和狂野让人发憷,整个人也兴奋得不像样子。
她终于感觉到了恐惧,而那份恐惧似乎还取悦了宋钦。
他得意地看着她,慢慢说道,“知道她为什么要走吗?”
虞岁瞪着他。
“因为我有病。”宋钦说完,突然低声狂笑起来,“我有艾.滋。”
虞岁开始忍不住发抖,她从未有一刻像现在这样害怕。
她的人生经历过一次绝处逢生,她害怕就这样死了。
她极小声地呜咽着,眼泪已经像断了线的珠子,滚烫地落在宋钦的手背上,可却不能唤醒他半分的良心。
他开始脱虞岁的衣服,一边脱,嘴里还一边念叨着,“我干不倒宋祁川,能干了他的女人也不错。”
好在虞岁怕冷,穿得向来多。
他脱了一层羽绒服,里面还有毛衣,毛衣里面还有保暖内衣,内衣里面还有秋衣......
宋钦一只手捂她的嘴,只能用另一只手来脱衣服,再加上虞岁不要命地挣扎反抗,因此他的进展十分缓慢。
虞岁渐渐冷静下来,她眼神沉静,开始自己给自己脱衣服。
宋钦惊奇地看着她,嗤笑了声,“女人都是贱.货,天生的贱.货。”
虞岁眼神示意他松开手,宋钦确实松开了,可那手却悬在了她的脖子上,作势她只要乱说话,他就掐死她。
虞岁不疾不徐地坐了起来,眼睛里挂了几分魅色,“有什么话不能好好说呢?非要动粗,烦死你们这些臭男人了。”
宋钦被她的眼色迷住了,欣喜地搂上了她的腰,往怀里一带,“你们?你和宋祁川上过床了?”
虞岁不动声色地拉开了俩人的位置,努力让自己表现得风尘妖媚,“怎么可能不上?你觉得他养我是为了什么?”
宋钦哈哈大笑,说了几句咒骂宋祁川装模作样的话,然后在她耳边呵气问道,“看你这欲求不满的骚劲儿,他一定不怎么样吧?”
虞岁一边脱衣服一边说,“外强中干,一点儿都不行。所以我说,跟谁不是跟?只要你待我好,能保证我吃喝不愁,我愿意跟你。”
她脱衣服的速度慢了许多,宋钦却像是被她哄住了一样,只催促她,“那你快点脱。”
虞岁媚笑了一声,“急什么?他又不在,我一个人过来散心的,我们就是玩上一整夜,也不会有人打扰啊。”
宋钦喜上眉梢,“那你想怎么玩?”
“怎么玩都行。”虞岁为了消除他的疑心,突然正色道,“可你说你有病,是真的吗?”
宋钦这会儿有些后悔摊牌了,他正想尝尝美人投怀送抱的滋味,于是语焉不详地反驳,“骗你的,为了吓你。”
虞岁撅了嘴,撒娇道,“我不管,你要是有病我可不跟你玩。”
“好妹妹。”宋钦扳过她的身体,低声说,“我戴套,戴套你还不放心吗?”
虞岁知道他已经完全相信了自己,于是佯装锤了他一下,“那你去洗个澡,你刚刚才碰到鸡,我嫌脏。”
宋钦有些犹疑,那眼神分明是怕她借机跑了。
虞岁装模作样地瞥他一眼,把衣服脱得只剩下一件秋衣,然后推着他站起来,一边往卫生间走,一边说,“我陪你一起洗还不行吗?”
宋钦以为她想玩浴室,高兴得声音都颤了,“一起洗好,就一起洗。”
虞岁作势要脱最后一件衣服,宋钦见状,连忙褪下自己的裤子。
那裤子褪到一半,虞岁突然转身,朝门跑了过去。
宋钦变了脸色,想去追,步子刚迈出去,就被脱了半截的裤子绊了一跤。
他重重地摔在地上,不想到嘴的鸭子飞了,又连忙爬起来追到走廊。
虞岁又一次被他抓住了头发,宋钦一边骂她“贱.货”,一边拼了命把她往房间里拽。
虞岁抓着门框,痛得眼泪都出来了,拼命呼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