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节(2 / 2)

花招 方载酒 1785 字 23小时前

谢家算是凌南新贵了,靠实业起家,不似魏家,家底儿是实打实的殷实。

因此谢媛媛说这话,虽然恐吓的目的居多,可也是有些底气儿的。

刚刚在卫生间里聊八卦的女人们听到动静赶出来,不动声色地围在了一旁。

上流圈子里从不缺少明争暗斗,尔虞我诈,可到底是有所谓“教养”在身的名流,这样面对面的撕破脸还是极少见的。

魏蔚被他们两个呛了一轮,脸又气绿了。

看到身边围满了看热闹的人,她得意又恶毒地瞪了虞岁一眼。

“你就慢慢在这招摇撞骗吧,回头嫁去了薛家,那个薛少爷可不算个怜香惜玉的,我看他们还能不能护着你。”

她说完就走了。

众人显见地沉默了。

薛家是临京的大家族,四代从商,家族旁系众多,宗族观念却极重,几代人的齐心协力,造就如今领域众多,实力雄厚的商业帝国。

这样的高门大户原本该是不少人梦寐以求的。

可到了这一代,薛家却出了个不堪重用的少爷。

先天性心脏病,活不过三十岁。

正因如此,薛家便一味纵容,不管不顾,导致那人吃喝嫖赌无恶不沾,风评算是极差。

所有千金都怕跟这位薛少爷惹上一点儿关系,虽然压根也没人见过他长什么样,但只剩几年可活的流氓,但凡有人嫁过去,是注定要为了家族利益守一辈子寡。

因此,当魏蔚丢下那句话离开以后,围观的众人开始交换眼色,认真打量起虞岁来。

李艺宵和谢媛媛也没心情跟她们周旋了,一左一右地握着虞岁的手,离开了晚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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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凉如水,露台上仿佛结了一层寒霜。

虞岁抱着膝盖窝在沙发上,长发垂下来遮住脸颊,纤瘦的背影在月色下显得格外落寞。

不远处,谢媛媛捅了捅李艺宵的胳膊,压低声音问,“大头到底什么来头啊?家里人怎么给她许了薛家,那薛家少爷你都不知道,风评......”

李艺宵压下她的手臂,神色浅淡地看着她,道了句,“她没有家人。”

谢媛媛在一旁发愣。

李艺宵提着半瓶酒走到虞岁身边。

剔透的高脚杯注入鲜红的酒,她举起一杯递给虞岁,哑声说道,“不打个电话问问?”

虞岁抬头,眼圈儿有点红。

声音倒是没什么变化。

她接过酒杯抿了口,望着远处的夜景,轻声说,“他走之前问了我一个问题。”

李艺宵挑眉看她。

虞岁笑了笑,“他问我有没有喜欢的人。”

“我想了整整一天,还以为他察觉到什么了。”虞岁扬起下巴,侧颜像是镀了一层柔光,在这种哀伤的氛围下更显凄美,“现在终于知道他为什么要问我这个问题了。”

李艺宵覆上她的肩,迟疑开口,“我觉得宋总......他不是这种人。”

“我知道。”虞岁朝她眨巴眨巴眼,笑了,“我还没那么狼心狗肺,他对我有多好,我全都知道。”

李艺宵放心地点了点头,“那你是担心宋家老爷子......”

虞岁往前俯身,脱力地趴到了沙发上。

她眼神空洞地看着远处,声音有些缥缈,“怪不得他不让我去公司了。”

宋祁川的难处她向来知道,只是自己使不上劲,帮不了他。

她自觉是两个人中卑微的那个,但其实,除了那些秘而不宣的心思之外,宋祁川也从未让她受过什么委屈。

“我想约老爷子谈谈。”

李艺宵抿紧嘴巴,看虞岁眼神沉静,也不再说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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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祁川一到泰国就开始进行会议。

宋钦自知犯了错,少见的老实,宋祁川也懒得教训他,知他无用,几次法务部会议和设宴周旋都没叫上他。

倒把覃榭舟累得够呛。

忙了几天后,事情终于有了转机。

但也只是解决了产权问题,防止佰盛的前期投入不会沉没,那个海滩别墅集群项目是注定要胎死腹中了。

一次答谢当地zf的晚宴上,覃榭舟像只花蝴蝶一样穿梭在美女中间。

宋祁川兴致寥寥,一个人到餐厅外面的花园抽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