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再次坐在启平的桌子前面对面。

启平一口接着一口吃着菜和米饭，而苏意诚则拿过手机在看着直播一言不发。

沉默的气氛伴随着直播里不断的游戏音效而变得更加沉默。

启平将饭吃的差不多，抬起身来，终于开了口，试图询问今天厕所外发生的那件事，“今天你在厕所外面....”

“嗯？”苏意诚抬起头，右手手指退出了直播间，双眼直直盯着面前的男人。

“今天你在厕所外面那啥，是为啥？”启平说不出亲这个字，憋了半天才得出这么一句话。

苏意诚故意装傻的皱眉，又问道，“那啥是啥？”

“就那啥啊。”启平眉头也皱了起来，双手比划着动作。

苏意诚看着手势挑了挑眉，几秒后又将问题抛给了他，“你不是说我想女人了么？”

“我说你想女人又不代表你真他妈想女人，万一你...”启平眉头皱的更深，一道道褶皱都快夹蚊子了。

启平这话的语速急促，似乎有些急于证明什么。当话说到一半的时候，启平突然捏紧了拳，心里下意识阻止了他再说下一句。

气氛再次沉默了下来。苏意诚微微垂眸，睫毛颤的厉害。

指针在罗盘上滴答滴答地走着，像是在宣告最后的什么。

一分钟过去，终于苏意诚抬眼，那眼神中藏着最后的小心翼翼和执着。

嘴角微动，终于在沉默的气氛中苏意诚深沉的嗓音穿过了空气，那声音有些微颤，有些发抖，他看着启平轻轻说道，“万一我？万一我.....万一我是真的想亲你？”

这是一个疑问句，好像又是一个肯定句。

启平没有回答，移开了视线有些躲闪。

见到启平这个样子，苏意诚脸色微微一变，呼吸也渐渐急促起来，嘴角微扯，语气平和，“你是不是很害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