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覃最不一样,覃最对他有种奇妙的吸引力,光那张不能碰的背就让他心痒,一碰就紧,看得江初老想给刮点儿反应出来。
结果不知不觉就给刮出那么重的痕迹。
想象一下覃最被卡着脖子只能被动的场面,江初还是挺能接受的。
甚至有些兴致盎然。
但那都是昨天的心情。
这会儿江初一脑门官司,什么心情都没有。
“收拾收拾,等会儿还得去跟你妈吃饭。”他拍拍覃最的腰,把胳膊收回来。
覃最“嗯”一声,隔着江初拿过柜子上的纸袋,“梁小佳给你买的糖炒栗子。”
“能是给我买的么,”江初笑着拿了一颗剥开,“买给你这个好朋友的。”
“他又从学校门口发掘的新美食,”覃最低头把江初刚剥出来的栗子给咬走,“让我带回来跟你一块儿吃。”
“就这么个‘一块吃’啊?”江初抬手就是一下。
覃最笑着“哎”了声,又剥了三颗赔给他。
今天去江连天家,来给他俩开门的是覃舒曼。
江初一眼扫过去没看见人,问了句:“我爸呢?”
“刚接了个电话。”覃舒曼朝书房指指。
接过覃最递来的水果,她跟看别人家儿子似的,上下看了眼覃最,说:“比小初都高了?”
“都比我高半年了。”江初笑笑。
中午的老鸭汤吃得食不知味,江初闻着厨房的味道挺香,刚想进去看看做了什么,江连天拉开书房的门探了半个身子出来。
“过来,跟你说句话。”他朝江初招招手。
“什么?”江初只来及摸了一小片西瓜,两口啃了,把皮丢进垃圾桶里,擦擦手进书房。
“给覃最拿那个,上回老陈给带来的什么哪国的,给他吃。”江连天冲着客厅瞎喊。
江初前脚迈进书房,后脚他就把门给带上。
“你再夹着我脚后跟。”江初奇怪地看他,“什么事儿啊这么神秘,又给我弄一弟弟?”
“你就欠挨揍我看。”江连天用手机指他一下,又朝沙发上一丢,“你妈给我打电话了。”
有那么一秒钟,江初忘了自己是不是还会喘气。
“啊。”他观察着江连天的脸色,掏了根烟咬上,“说什么了?”
“让我把——”江连天指指书房门,“从你那儿弄走。”
让覃最从他家里搬走。
老妈知道江初嘴上答应着,实际屁用没用,所以直接通知了江连天。
知道晚上他和覃最要过来吃饭,所以还专门卡着饭点打过来。
“这雷厉风行的,”江初扯扯嘴角,低头拨着江连天书桌上的玉雕摆件,“还真是我妈的风格。”
“跟你说过了?”江连天也在看江初的反应。
“嗯。”江初从喉咙里闷出一声。
“我说她怎么突然给我来这一出,上来就说我也不知道替你考虑。”江连天好么生地突然挨了顿骂,夹在中间也有点儿讪讪的,“我之前不也跟你提过么?”
江初皱皱眉没说话。
“你怎么想的?”江连天又问。
“我想什么?”江初“唰”地抬起头。
所有找不着出口的混乱全都变成了无从发泄的烦躁,他憋了一整天的情绪突然爆发了。
“你把他朝我这儿塞的时候问我怎么想了么?问覃最怎么想了么?”江初盯着江连天,“这会儿问我怎么想,我上回说没说这些事你以后别管了?”
江连天嘴角一会儿松一会儿紧地绷着,跟江初对瞪了会儿。
他年轻的时候也不是脾气多好的爹。
要不是覃最这事儿安排的,从头到尾对于江初他确实理亏,江初这么没大没小地冲他撂脸子,江连天说不准一脚就上去了。
“你大点儿声。”他朝门外撇撇下巴,“去冲着覃最跟你覃阿姨喊。”
江初从胸口呼出口闷气,心烦地搓了下眉心。
“对不起爸。”江初夹下嘴里的烟,没看见烟灰缸,他随便冲着桌上一个瓶口弹了弹,“我今天有点儿烦。”
“这瓶子二十万。”江连天说。
江初又跟他对视两秒,又好气又想笑,直接松手把整根烟头给扔进去。
“德性。”江连天够过茶杯朝里面倒了点儿水。
“你妈说的有道理。”他也衔上根烟,“本来说的就是让他在你那儿住到上大学,她不催你覃阿姨也给覃最看好房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