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节(2 / 2)

二锅水 烟猫与酒 1862 字 23小时前

舒服。

但在说完之后,江初真的就这么让他继续架着,他脑子里就转起了这段话。

人跟人之间其实也差不多。

一次试探成功了,就会不由自主地拓宽下一次的底线。

不知道江初对于他人亲近自己的底线在哪里。

他性格这么好,这么好相处的一个人, 应该也没什么明确的底线。

也不知道他是对所有人都这样, 还是多少也会有些性别以外、以人为单位的区别对待。

覃最的思维对着电视漫无目的地飘着, 江初对他提出这么个要求,也确实没什么所谓。

反正他也不干嘛,覃最的石膏腿也没真重到撑不住, 架会儿架会儿吧。

无所谓的心态之外,他其实还有点儿意外的挺想笑。

覃最这句“再架会儿”,让他想起了刚接周腾回家时的那一段。

小土猫, 长得也丑, 一开始也是不让碰不让摸, 往哪个犄角旮旯里一缩能一天不出来。

后来不知道过了几辈子,才慢慢放下戒心跟他熟悉起来, 愿意让抓抓揉揉。

江初其实也不怎么愿意碰它, 一身毛,摸一把洗一身衣服。

但是他很享受周腾从本来不接受,到向他示好的过程。

会让他有种心底发软的成就感。

就跟覃最主动要再架会儿似的。

虽然可能只是因为人在受伤生病以后, 心理都会有那么点儿脆弱。

但对比覃最刚到他这儿时, 刮一下后背俩人都能打一架……

这么一想, 他一天往家领的都是些什么东西?

“这算是最式撒娇么?”江初像撸周腾的脑袋一样,在覃最的膝盖上搓了搓,“你羞不羞。”

覃最对“撒娇”这个词儿毫不犹豫地否决:“不是。”

说完“不是”还要补充强调:“就是舒服。”

“哦。”江初笑着捏着个小鸡叨米的手势,在覃最小腿上啄了啄。

覃最看神经病一样看着他啄了两下,嘴角卷起来很轻的一抹笑,对江初说:“你晚上睡我床吧。”

“为什么?”江初问。

“你床被我睡过了。”覃最说。

“鸠占鹊巢?你睡过我还不能睡了啊?”江初没明白他的逻辑。

覃最叹了口气:“我没洗澡,一腿石膏去你床上滚了一下午,你不膈应?”

“你要是早点儿睡醒,什么都别让我知道不就行了。”江初没什么所谓。

挺神奇的,他确实总觉得医院不干净,但是只针对自己,覃最去睡一次还不至于让他连床都不要了。

“还是你就觉得我的床睡得舒服?”想了想,他又问覃最。

给覃最床上铺的垫子和床单被罩不够软和?

覃最哪好意思跟他说是想去闻味道,跟个变态似的。

最后这个无意义的讨论无意义地结束,两人各睡各的床,谁也没耽误谁。

在家养脚养到第五天的时候,高夏给覃最打了个电话,要来家里看看他,顺便把这几天的作业给他带来。

“你自己?”覃最在厨房里慢悠悠地炖着汤,转转脖子闻闻自己肩头。

“你觉得呢?”高夏挺想笑的,“陆瑶怎么可能放过这次机会,还有杜苗苗。”

“我不是让你阻止她么。”覃最有些无奈。

“你说话捂着点儿良心大哥,”高夏表示抗议,“那姐是我能阻止的么?你倒是阻止她快一学期了,关键人也不死心啊,就喜欢你了有什么招儿。”

没等覃最说话,他又说:“再者了,他俩是打着探望的名义去看你,我总不能说你俩别的了,覃最见了你俩头疼,我自个儿去就行,多伤人啊。”

“用不着,过两天我就回去上课了。”覃最说。

“其实主要就是不想上课,”高夏坦诚地说,“看你是次要的,我们就想有个地方合理地待着。”

“明天吧,我收拾收拾。”高夏把话说到这份儿上了,覃最也就没坚持拒绝,他用肩膀夹着手机,掀开锅盖撇了撇沫儿,“别说来今天晚上就过来了。”

“洗个澡是不是?”高夏乐了,“这几天臭家里了吧!”

“挂了。”覃最懒得多跟他说话。

澡是真得洗,不洗澡好歹也得洗个头,擦擦身上。

前天覃最就想往腿上裹一层保鲜膜去冲个澡,江初没愿意,怕他脚底打滑,一头栽在浴室里都算轻的,万一伤脚杵了地,再把关节给怼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