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真的忍得了吗?
林延见景元洲忽然陷入了沉默,只感觉心头有什么狠狠地揪痛了一下,正要说什么,便见景元洲忽然站了起来,把烟头往旁边一扔,毫无预兆地就这样栖身靠了过来。
林延心头一跳之下,本能地往后退去。
奈何在这样的姿势下,他只能直直地栽倒在了床上。
眼前的光线忽然暗下,景元洲的身影就这样沉沉地笼罩了上来。
背对着灯光,他的整张脸都处在阴影之下,看不真切。
两只手一左一右地支在林延的两侧,有些发哑的声音沉沉地浮在周围:“试都没有试过,怎么就知道没有办法处理好呢?”
林延眸底的神色微微一晃。
景元洲定定地看着林延的眼睛,竭力控制着才没有让自己的情绪太过外漏:“当然,如果实在担心的话,不谈恋爱也没有关系。”
顿了顿,他道:“但是名分什么的,总可以先确定一下吧?”
林延本已经在这样的姿势下燥得不行,可是听到最后那句的时候也不由地愣住了。
似乎是震惊于有人居然可以创造出这样近乎厚颜无耻的逻辑,他定定地对上了景元洲的视线:“先定名分再恋爱?景元洲,你这是在主动邀请我先上车后补票吗?”
“只要你还记得补票,我都可以。”景元洲一派淡然,还为他们这种未来的相处模式想了一个听起来似乎颇有学术意味的新名词,“一个多月的时间,就当是‘预交往’吧。既然都已经知道了彼此的心意,想要装作什么事都没发生过,至少在我看来是绝对不可能的。与其到时候见面尴尬,还不如趁着正式开始谈恋爱之前提前适应一下这样的相处模式。说不定到时候会发现一切并没有想象中那么复杂呢,你说,是不是?”
话说到最后,已经温柔到了近乎哄人的语调。
特别是最后三个字留下的尾音,低哑的,轻轻的,从滚烫的耳垂轻轻抚过。
林延想要拒绝的话语被这么一撩,硬生生地卡在嗓子口再也处不来了。
他到底还是耐不住地避开了景元洲深邃的视线,暗暗磨了磨牙:“所以,为什么要是两个月?”
没有直接否决的态度让景元洲眼里的笑意越发浓郁了几分。
他俯身凑到了林延的耳边:“因为,这是我可以忍耐的的最大限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