紧挨着公孙绿萼的那名绿衫弟子说道:“那老顽童武功又高又怪,我们哪里拿得住他,那时,他将丹房芝房搅得乱七八糟之后,又闯进了书房,说我们的道书都是骗小孩的玩意儿,一口气撕毁了不少!
紧接着,他又闯去剑房,说屋内兵器太多,险些刺伤了他,便又毁了许多兵器,后来,又说什么我谷中之人都是不问世事之人,要这许多害人的兵器也是无用,便用不知道从哪弄来的火油将剑房给点了,他却趁我们救火之际逃出谷去。
我们知道谷中事物被如此糟蹋,师父必定雷霆震怒,于是便出谷拿他,谁知道那老顽童果然是胆大技也高,我们手段尽出,却也拿他无可奈何,所幸遇到几位高人,他们说这老顽童乃是江湖上专行恶事的有名恶徒,他们也是为了捉拿老顽童而来,于是我们双方合力才将他擒住!
后来,几位高人随我们进谷,与师父商议了一番,这才将老顽童囚禁起来待日后发落,说起来,老顽童也是幸运,若非师父即将成婚,老顽童自是免不了要遭受一顿皮肉之苦。”
武敦儒说道:“纯属无稽之谈,老顽童前辈师出江湖上有名的名门正派全真教,更是教中祖师辈的高人,怎么成了专行恶事的恶徒了,不知是何人竟然如此污蔑?”
武修文说道:“哥哥你糊涂啊,你忘了霍都送来的信函了吗!”
“啊!对了,定是金轮法王干的,他知道老顽童与师父乃是八拜之交,担心他去襄阳助拳,所以便出此毒计,想要借刀杀人!”
公孙绿萼呼道:“对,那领头之人正是要我们称呼他‘金轮法王’!”
杨过笑道:“嗯,那便没错了,诸位有所不知……”
当下,杨过将金轮法王如何使计,蒙古人如何残害百姓,如何攻打襄阳城,他们又如何得知老顽童被擒等等诸如此类的隐情一一道出,只听得公孙绿萼几人目瞪口呆。
他们不谙世事,哪里懂得这些花花绕绕,此时听来,当真觉得匪夷所思,直将金轮法王等人当成了世上最恶的恶人。
突然,公孙绿萼惊呼一声:“不好,前几日那金轮法王又来谷中找爹爹,我在旁边听见他们交谈,正是想要将老顽童带走,想必他们就是要拿他要挟你们吧!”
武敦儒急道:“没错没错,我们正是为此而来啊!”
公孙绿萼说道:“诸位别急,你们快快随我进谷与爹爹说清此事,爹爹若是知道自己被歹人所蒙骗,定然会帮助你们的!”
杨过心里叹息,心道:“这小丫头还以为金轮法王是坏人,岂不知这世间最大的恶人便是你所敬爱的爹爹!”
不过,这种话也就只能在心里想想算了,却是万万不能说与她知道。
不论那公孙止为人如何,也与杨过无关,眼下最要紧的事情,还是进到绝情谷中,这一次,他只为救周伯通而来,那公孙止与裘千尺的恩怨,杨过是一点也不想过问,反正两边都不是什么好人,没必要徒生事端。
公孙绿萼带着杨过几人进到谷内,其他三位绿衫弟子依然在执行看守谷口的任务。
路上,武敦儒问道:“公孙姑娘,不知谷主打算如何处置老顽童,希望不要伤他性命才好!”
“这个还请诸位放心,爹爹新婚在即,不会胡乱杀人的,不过……若是那老顽童再胡言乱语骂我爹爹,那,那可怨不得爹爹给他苦头吃!”
武修文心道:“这老顽童也实在太过分了,怎么毁了人家谷中事物,不想着道歉也就罢了,却还敢骂谷主,幸亏这一次有金轮法王拿他当威胁,要是没有这档事,恐怕这老顽童就是死在谷中也无人知晓吧!”
武敦儒说道:“哎,老顽童前辈也忒过分了,若是师父知道了,定然也会让老顽童跟谷主道歉的!”
杨过却是好奇这老顽童如何骂谷主,笑道:“请问姑娘,那老顽童为何如此有恃无恐,人都被你们囚禁起来了,却还要骂谷主,不知他如何骂的?”
小龙女拉了杨过一把,低声说道:“过儿你这么问不太好吧!”
杨过拍拍小龙女的手示意她放心。
公孙绿萼心思单纯,哪里知道杨过的恶趣味,犹豫着说道:“他,他说我爹爹……说一把年纪了,还……还老牛吃嫩草,娶个……娶个女儿一般大的女子做妻子,好不知羞……,后边……后边的话,我……我学不来!”公孙绿萼结结巴巴着学了几句,然后脸色忽然变得通红,害羞的不敢与众人照面。
杨过知趣,不再多问。
进入谷中的时候,天色已然黑了,公孙绿萼为杨过四人安排了两间客房,说道:“今日天色已晚,待我禀明了爹爹,明日再领你们与我爹爹见面!”
杨过拱手道:“嗯,好,那便劳烦姑娘了!”
武家兄弟也说道:“多谢姑娘费心!”
四人各自回房,小龙女将房门关好,说道:“嗯,看来过儿你果真没有骗我,你真的没来过绝情谷,否则的话,谷中弟子岂会不认得你,那这谷中之事当真是义父与你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