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余地煞继续加入战团,竟十人围住了郭嘉佑一人,依旧难占上风。
还有三十多个地煞兵分两路,十几人纷纷加入战团,另有二十人追向汪道圣。
形势逐渐严峻,岳则士等几人危机重重。
大殿内众人早觉察出殿外异常,周君昊冷眼一瞥韩文信,突然高声喊:“天罡听令,大殿内任何人不得出殿,否则即刻拿下!”
“是!”众人齐呼,震耳欲聋。
韩文信瞅了瞅曹致远,漫不经心问:“曹圣相,识时务者为俊杰。如今华元对圣尊做了什么,你最清楚。难道你要随他殉葬吗?”
曹致远眼神闪烁,一直惶恐不安。
“哈哈,”周君昊捋着胡须大笑,“韩贤弟这种小把戏就省了吧!你们阴谋造反,事迹早已败露。眼下大局已定,你们不过是垂死挣扎!我送你一句话:天作孽犹可恕,自作孽不可活!”
韩文信没有拿正眼瞅周君昊,继续死死盯着曹致远。
“曹贤兄,易容术是你的杰作吧?即便不是你的杰作,你看出来了却假装不知,这份罪过也是不小。想一想将来圣尊重掌大权,或许他不会拿华元怎样,毕竟他是华家的人,可你呢?”
这一句说中了曹致远心事,惊得曹致远心跳急促,粗声喘气。
当初他并不想帮华元做这件事,可华元位高权重,手握重兵,他不得不从。
如今眼见华元自身难保,曹致远早有心为自己另谋出路——实际上他已经脚踏两只船。
“哈哈,”韩文信一阵轻笑,“贤兄是聪明之人,你无权无势,没有背景,无论他们谁掌权,都会拿你开刀!圣尊掌权,要清算你助纣为虐之罪;华堂主掌权,要治你脚踏两船之罪!”
这句话宛如压倒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彻底击垮了曹致远。
他闭目叹气,无言以对。
曹致远心下愤恨,只怪自己太贪心:刚才德修罗张彩衣询问易容术时,自己应该斩钉截铁反击,不该心存侥幸,想多留一条后路。
韩文信笑而不语,已经看穿曹致远心思。
周君昊突然意识到不对,指着韩文信怒斥:“巧舌如簧,韩圣相不要再妖言惑众,否则本相只好得罪了!”
萧永贵冷笑一声,不屑地瞅着周君昊,“就凭你?”
韩文信也语带讥讽地说:“周圣相想干嘛?难道你想血洗圣尊殿吗?”
他话音刚落,分堂众人纷纷一惊。
关键时刻墨龙堂副堂主云天涯站了出来,他长脸薄唇,双目细长而略显呆滞,一缕青丝垂下半脸。
云天涯抬起双臂说:“君子动口不动手,诸位都是身份尊贵的人,还望稍安勿躁,静等神龙宫消息!”
他话音刚落,蓝龙堂副堂主杨耀武也开了金口。
杨耀武身材魁梧,大耳垂悬,方脸鹰目,煞气逼人。
“诸位护法听令,如果有人敢轻举妄动,立刻拿下!有敢痛下杀手者,先斩后奏!”
“你……”周君昊听出杨耀武有意针对自己,顿时语塞。
韩文信得意大笑,继续说:“曹贤兄,你只有一条出路!而且刚才晴天霹雳,天地动摇,说明上位者不能体恤下情,连上天都看不下去了,所以降下天兵天将,助上尊平叛!”
曹致远听出韩文信话外之意,叹息一声,移步韩文信身后。
周君昊气得跺脚,指着曹致远痛心疾首怒骂:“曹贤弟,你如何这般没有骨气?你这是弃明投暗,叛徒行径!将来圣尊和华堂主如果知道,非生剥活剐了你不可!”
天佑陡然想起天赐昨晚的嘱咐,顿时醒悟,突然闪身韩文信身前。
“圣童,连你……”周君昊气淤胸中,大叫一声,昏厥于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