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身后不远处站着卫青山,他已经换了身蓝衣。
“上尊放心,他已经走了。这里是你要的东西!”
卫青山掏出一个锦盒,轻轻放在桌子上。
上官甫长舒一口气,头也没回。
“辛苦了,这件事我只能如此。让你背了黑锅,我很内疚。”
卫青山笑着浓浓,似乎毫不在意。
“上尊何必这般客气?上尊放心,你我相交近三十年,这份情谊我不会忘。”
上官甫慢慢回身拿起锦盒,又递给了卫青山。
“你也放心,虽然三十年过去了,但你的仇我不曾忘记,你的愿望我也一定帮你达成!这东西你先放着,时机成熟,这锁和密钥我会一并取回!”
卫青山躬身一拜,神色十分恭敬。
“多谢上尊!不过我倒有个担心,如果他怀疑当年的事是我做得,必然会怀疑上尊。到时候上尊如何向他解释?如果他不信,那咱们的第二步计划如何实施?”
上官甫轻轻摇头,背着手望着殿外月光洒下的一缕银辉。
“我不需要向任何人解释!船到桥头自然直,暂时这些不需要你考虑。去吧,他们该来了。”
卫青山前脚刚走,香雪海后脚便到。
她站着殿门口拱手说:“弟子香雪海参见师父!”
上官甫招招手,香雪海赶紧入殿。
上官甫轻轻落座,单手轻敲桌面,抬眼漫不经心地望着香雪海。
“圣尊已经下旨戒严,为什么你不遵旨意?这个时候你不该来,一来神龙宫已经出事,听说黄龙堂副堂主华芳死了;二来今晚庆典你没参加,必定会被怀疑。”
香雪海暗暗惊讶。
上官甫轻叹一声,露出几许伤感。
“华芳死了,眼下恐怕时局艰难,地老余孽必定会趁机发难。咱们这个时候千万不能让他们抓到把柄,否则会前功尽弃。”
香雪海便趁机提出天赐的事。
“师父,天赐被人袭击了,对方擅长易容术,必要置天赐于死地,还提到了天赐的身世。而且对方好像抢走了天赐的宝图和册子。”
上官甫面无表情,轻轻一笑。
香雪海顿时明白七八分,“是师父让人故意的?”
上官甫伸手示意香雪海坐下,他娓娓道来。
“自从宝册失踪,圣尊已经开始怀疑是我指使天赐偷得。这件事只能让天赐背黑锅,他逃走便可以减轻圣尊对我的疑虑。”
香雪海娇躯一颤,她想到了另一点:天赐逃走了,很可能会被按上夜闯神龙宫的罪名。
“师父不怕神龙教疯狂追杀天赐吗?”
上官甫得意大笑,他胸有成竹,自然不怕。
“天赐如今的武功已经睥睨群雄,神龙教的追杀奈何不了他!除非四大圣护一起出动!”
听上官甫一席话,香雪海便放心许多。
只是她总觉得是上官甫在设局让天赐钻,以牺牲天赐为代价保全自己。
上官甫好像看透了她心思般,抬眼一笑。
“你是不是觉得我很无情?觉得我在利用天赐?认为我在拿他挡灾?”
香雪海不敢吱声,却以沉默做出了回应。
上官甫露出一抹复杂笑意,其中既有无奈心酸,又有踌躇满志。
“天赐的离开是一个新的开始,是我们必然的选择。他如果不离开,会有生命危险。我如果不用这一招逼他离开,依照他的性格,他是不会离开的。不是吗?”
香雪海想想上官甫的话确实有几分道理,便也释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