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雪海见沈波旬不愿帮忙,也不好勉强,匆匆吃点东西便去照看天赐。
独孤胜待她走后顿时发起了脾气。
“老魔头,你这点小忙都不肯帮,你还好意思当师叔?”
沈波旬也十分无奈,只好闷头喝酒。
独孤胜见他不答话怒气更盛,厉声斥责:“那个沈飞燕我早就看出不是什么好东西。”
沈波旬猛然抬头,十分吃惊。
“老毒物,你这么说就是连我一起骂了!何况当初我将她从神龙教掳来,是你拦着不让我杀她。”
独孤胜气得怒摔杯子,“沈飞燕这个畜生,早就该一掌毙了她!”
沈波旬面色大变,急忙摆手。
“你别一句一个沈飞燕,我听着别扭。”
独孤胜这才想起沈波旬有个女儿叫沈飞燕,只不过她很小的时候便给别人了。
“哈哈,”独孤胜突然大笑,“你的女儿已经贵为一教之主,你千里来投奔她,结果她屡屡给你吃闭门羹。你居然还这么护着她,你呀,就是一个字:傻!”
沈波旬眉头紧皱,悲痛难抑,索性对着酒坛喝了起来。
独孤胜大惊,一弹铜钱,顿时击落了酒坛。
“你是不是喝傻了?那是酒,不是水!”
沈波旬摇摇头,苦笑一声,“今朝有酒今朝醉。”
独孤胜知道他心里苦,只好静静陪着他。
沈波旬喝得醉醺醺,拉着独孤胜手便叙起了往事,最后一把鼻涕一把泪。
独孤胜唉声叹气,只能随声附和。
这些往事他已经听了无数遍,每次沈波旬都像是在讲昨日发生的事情一样。
独孤胜无能为力,只能静静听他絮叨,帮他减轻痛苦。
最后沈波旬讲累了,自己跌跌撞撞回了房。
望着他落寞的身影,独孤胜暗暗叹息:“自古深情空余恨,有情总被无情误。”
独孤胜轻轻推着轮椅路过香雪海房间,斜眼一扫见香雪海还在床边照顾天赐,他沉思片刻没忍心进去打扰她。
香雪海一直照顾天赐,不知何时已经累得昏睡过去。
第二日清晨鸟语花香,香雪海醒来揉揉朦胧睡眼,突然发觉床上空无一人,顿时吓得面无血色。
她惊慌失措,急忙奔出房间。
来到大殿才发现独孤胜正在给天赐诊脉,沈波旬就坐在一旁。
天赐则躺在木床上一动不动,仿佛处于昏迷状态。
独孤胜一根金丝搭在天赐手腕,这是他的听脉绝技——悬丝听脉。
沈波旬抬头望着独孤胜,十分关心天赐安危,不停问:“怎么样,好了没?”
独孤胜收了金丝,面含笑意,“没事了。”
沈波旬满脸诧异:“没事了?他为什么还没有醒过来?”
独孤胜大笑,反问沈波旬:“你能叫醒一个装睡的人吗?”
沈波旬一时没领会,香雪海却面色大喜。
她急忙跑过去晃晃天赐,笑盈盈轻声说:“哥哥,你安全了!”
天赐听到香雪海声音心下暗惊,缓缓睁开双目,不禁又惊又喜。
“雪海!”天赐一把握住香雪海玉手,“你什么时候来的?”
“哈哈,”沈波旬和独孤胜相视大笑。
香雪海也轻轻一笑,“哥哥莫怕,我给你引见下。这位是我师父,圣毒教前毒尊独孤前辈。这位是我师叔,天魔教前魔君沈前辈。”
天赐一眼认出沈波旬,不禁怒气渐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