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不二也因此欠了墨家一个极大的人情，哪怕用他的命去填，也不够偿还的。

他应该还不知道，白泽送出的那枚残破玉佩对灵儿意味着什么，对墨家又意味着什么。

“你这身体…问题很大啊。”

余年来到吴不二身边，给他里里外外的检查了一下，发现一个骇然的事实。

吴不二的肉身，变成凡人了。

“啊？怎么了怎么了？”

吴不二也检查了一下自己的身体状况，并未发觉不对。

“人身神。”

吴道子这会儿也从天边下来了，他观察了吴不二很久，作为圣人，他能看到的东西远要比余年多。

余年听到吴道子的话，先是一愣，然后说道：“不对吧，为什么我看不出来？他道心都消失了啊。”

吴不二听不懂他们在讨论什么，问了一句什么是人身神，但没人回答他，两个师父好似无视了自己，又好似自己变成了研究对象。

吴道子指了指吴不二的眉心说道：“在这里藏着呢，他之前消失的印记又出现了。”

“咦…刚才我居然没发现，这玩意藏得那么深。”

余年经过吴道子的提示，也是看到了那枚印记，这是一枚儒家圣君印记，很小很小，它后边好像藏着什么东西，余年看不透。

“那玩意好像挡了什么东西，你能看穿吗？”

吴道子眯了眯眼，投入神识一扫，哪怕他是圣人，看得也不清晰，若影若现的，只能判断那是个人影。

“是人身神状态特有的神影，不确定是何种状态，白开水那小子应该能看穿，等他回来问问他。”

余年听罢，说道：“首先派出正神，他要是有正神藏身绝不会被天罚诅咒，以这小王八蛋的尿性，我觉着那道神影就是他自己。”

吴不二哭丧着脸道：“两位师父，能不能说一些我能听懂的，人身神是什么啊？”

吴道子捋了捋胡须笑道：“你的白开水前辈现在就是人身神状态，不过他是正常的人身神状态，随时可恢复正神真仙之位，至于你嘛，则是被雷劫劈出来的扭曲产物。”

“啊？什么扭曲产物？”吴不二总感觉吴道子在拐着弯骂自己是垃圾。

余年接了话茬道：“就是你丫的渡劫渡一半，现在你的神魂成仙成神了，但你肉身还是凡人状态，懂了吗？”

这样一解释，吴不二就明白了，所以说自己现在是获得了一个盗版外挂，不是完全体，但确确实实是变强了！

想到这里，吴不二不禁询问：“那师傅，我现在是什么境界？真仙吗？”

余年翻了个白眼：“你现在毛的境界都没有，随便一个凡人都能把你打趴下。”

吴不二觉得余年在危言耸听，可又隐隐感觉自己师父说的是真的，余年没必要骗自己。

“师父…我…我现在该怎么办？”

余年摊手：“我又没当过人身神，没经验啊，这事你得问白开水了，不过可以确定的是，你现在确实没什么事了，不过你近期最好别离开斩龙剑锋，我怕别人打个喷嚏都会不小心弄死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