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衍白没说话。
那双桃花眼淡淡垂着,还没收起的笔尖在白纸上顿下一处墨点,晕散开来。
“不了。”
“哦。”
像是早就预备好,纪冉的手飞速收缩回鼓鼓的羽绒服袖子里,然后机械的收拾书包,清空抽屉,挪椅子。
那一小袋巧克力孤零零的落在桌面。
傅衍白不喜欢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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鼻尖仿佛还留着傅衍白身上的淡淡皂角香,夜风吹过玻璃窗,映着深蓝色的光亮,咚咚作响。
还好,傅衍白不喜欢他。
冰凉的瓷砖麻痹了知觉。纪冉躺在自己房间,突发的室颤之后,脑海中不停闪过一些零碎的记忆——
比如昨天那这一场荒唐的告白。
客厅的小木桌上摆着做好的晚饭,四只碗,四个菜。可惜家里没有人,父母和妹妹出去还没回来,陪在他身边的只有一只黑白相间的小毛球。
那是一只三个月大的小边牧。
它瘸了的后腿刚刚能站直,趴在主人的脖颈,小猪一样叫了一声又一声。
捡它回家的少年温柔又细心,从来不会饿它这么久。
纤长的睫毛在灯下落着根根分明的光影,小鹿眼中的光泽慢慢淡下去,纪冉的脑海中终于不再闪过任何人的影子。
他贪心的许了很多愿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