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啊……我……呃，心脏病？”金卓好半天之后才像是终于找回了自己的声音。

叶行严肃地点头道：“是的，根据你的情况综合分析下来，心脏病和肺病的概率是蛮高的。虽然这是题外话，但是至少，上心一点吧。”说完，叶行立刻话锋一转，说道，“今天我们来的目的，是为了询问一下你跟谢家的情况。我们警方最近一直在监视谢氏集团，查到你最近跟谢氏集团下属的一家广告公司有过合作，想询问一下究竟是什么样的情况。也希望你配合一下，据实以告。”

金卓表情微带诧异，还没有从刚才叶行的铁口直断中回过神来。

叶行身后的曹文乐看到他这反应，不禁笑道：“老大，你又吓到人了啦！”

笑了几声之后，曹文乐对金卓笑着说道：“金先生你也别见怪，老大他这人一直这样！不过话说回来，他说过的话，简直比预言还准，你还真就别怀疑，听他的准没错。”

“啊……？”金卓的表情看起来有点不自然，显然是正在消化叶行之前的话。

叶行弯起唇瓣，说道：“好了，你就不必这么吓唬他了。我只是在提醒而已。言归正传吧。”

“噢……咳咳，嗯好。见笑了。”金卓掩饰性地咳了几声，伸出双手交握放在桌上，调整了一下表情，拿出了个比较公式化的微笑说道，“关于你们问的谢氏财团。其实是这样的，我们公司下一季度的目标是准备投放大约三亿信用币到广告上，而谢氏集团在听说了这个计划之后，便主动联系上了我。他们想要争取这一次的合作。”

“那么在你看来，谢氏集团是一个合适的合作对象吗？”叶行不着痕迹问道。

“在得知警方介入之前，我原本的确考虑过他们。但是在比较过我们之前一直合作的几家公司和谢氏之后，我发现他们之间还是存在一定的差距，即便谢氏提供了很大的诚意，令我有些在意料之外。毕竟像是他们那种级别的集团，特地来这么主动地争取一个游戏合作案，这很少见。毕竟谢氏的主营方向跟创世的形象差距也非常的大。”

“所以，原本你已经否决掉了他们的这次提议？”

“不，暂时还没有。按照我的计划，是打算跟所有的公司再进行新一轮的商讨之后，再根据他们提出来的策划案进行选择。谢氏虽然第一次接触游戏，可是背后的实力依旧惊人，加上诚意满满，我想我也没有从一开始就拒绝他们的理由。”

“嗯……”叶行微微点头，手指习惯性地在桌上叩击起来。

脑海中快速地闪过在来创文公司之前，就已经阅览过的资料。

旋即，他忽然说道：“我听说贵公司每一次在跟客户，或者合作公司会面的时候，都会录音记录下来。想必你和谢氏集团之前的那一次会面，你们也有过录音吧？”

金卓微笑着：“叶警官果然见多识广，连我们创文内部的条理都知道得一清二楚。不过很抱歉，我们在录音之前，肯定会先行询问过对方的意见，如果对方不同意，我们是不会录音的。加上之前是稍带私下会面性质的谈话，我也就没来得及录音。”

“原来是这样。”

叩击声缓缓停下来，叶行忽然转头看向曹文乐，说：“具体的笔录交给你来完成吧，我出去抽一根烟。”说着，叶行右手手指一晃，眨眼间就夹了一根香烟。

他朝金卓微带歉意地点了点头，转身走出了会议室。

……

二十分钟之后，曹文乐走出创文公司所在大楼的大门，深深吸了一口气，还没来得及吐出来，便看到站在不远处的叶行。

他连忙走上前：“老大！你这是怎么了？一言不发就跑出去吸烟，最后还只是丢给我一句‘聊完了就下来’，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