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第一次见到第一天神，是在两百年前，当时玄天邪帝锋芒正胜，神道盟改名为邪道盟，就会一统中州武林。那时候我的武功，也就三流水准，正好遇到邪道盟的人，被邪道盟的人盯上，我以为我死定了，没想到半路被一个人救了。”

“他，就是第一天神，当然，是我后来才知道的。”

“我至今还记得，他当世穿着一身黑袍子，全身上下都在黑袍子里，除了那对赤红一般的眼睛。”

“他带我去了一个地方，那个地方有很多世间稀有的灵果，我吃了很多灵果，又以玉脂琼浆沐浴，在极端时间内，原本一具凡体就变成了灵体。”

“他传授了我一门神功，说我天生适合修炼那门神功，而且肯定能练到大成境界。那么神功，就是让我保持了两百多年童子身的金乌神功。”

“这门神功，确实极为不凡，我用了大概十年时间，就达到神境极致，五十年时间，就达到半步神域。达到半步神域那一刻，他再一次出现，将我吸纳进十二天神组织。”

“第一天神，算是我的师尊，然而，这两百年中，我从未见过其真正的面容。两百年岁月里，他好似从未换过那一身黑袍，两百年前是什么样，两百年后还是什么样。”

帝十一说着，轻叹一声。

“他的真正面容，大概只有他自己知道吧。那些见过他真正面容的人，都死了。”

原来，帝十一有过那样一段经历。

这家伙，算是第一天神的徒弟。

“然后呢？”

杨铮思索了片刻，继续问。

帝十一说的这些东西，更多是他自己的来历，虽然都与第一天神有关，不过信息极为模糊，根本无法推测出第一天神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物。

“他很怪。”

帝十一继续开口。

“怎么个怪法？”

杨铮露出好奇之色。

“首先，他从不露出真正面容，这一点，你已经知道。第二，他的声音，他的声音像是每次都在变。我记得很清楚，第一次听见他的声音，我以为是遇到了妖怪，那种声音，我这辈子都无法忘记。”

帝十一道。

“声音每次都在变化......你第一次听见的声音是什么声音？”

杨铮眉头一锁，也问道。

对武林高手来说，改变声音并不是什么问题，甚至连容貌也能改变。

“那感觉就像是.......就像是金属摩擦发出的声音，一段一段，很尖锐，很刺耳，总之，完全不像人类。”

帝十一沉吟一番，道。

金属摩擦？

尖锐刺耳？

不似人类？

等等！

金属摩擦声？

杨铮脑海中，猛地灵光一闪，他想到了一个东西！

金属摩擦声，不就是机械声吗！

莫非，第一天神是个机器人？

很有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