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没动弹,也不知道说后悔还是别的,竟然出奇的冷静,大概是发情期的滋味太过难熬,如今既然都这样了,再往后看也没什么意思。
白苻本来就不是矫情的人,封立屹自愿拿了二百块卖给他,银货两讫,谁也不吃亏。
他想通之后才睁开眼,床上并没有人,天还没亮,卧室里只有一盏壁灯亮着,昏暗暗的,地上床上重新被整理过,若不是身体的不舒服他都有种错觉昨晚上什么都没发生。
他将头往一边转了转,果然看到一道高大的身影站在阳台上,玻璃门关着,窗帘只开了一道缝,有车灯时不时照过来。
封立屹就站在外面正在吸烟,也不知站了多久,视线落在外面不知在想什么。
白苻也懒得理他,翻个身重新侧头趴着。
大概是他这边细微的动静被站在外面的封立屹注意到了,他很快熄灭了烟,又等了一会儿,等身上的烟味散了,才重新拉开玻璃门进来。
风吹进来也带来一丝凉意,又很快关上,隔绝了外面的一切声音。
卧室里静得出奇,白苻没睁眼,只是就那么趴着。
封立屹不知何时走了过来,站在床前,没说话也没动作,只是即使白苻闭着眼也能感觉到他落在自己身上的视线,让他平白心底涌上一股不舒服,他本来发作期脾气就比平日暴躁,昨晚上的恶意再次涌上来。
他没睁开眼,嗓音淡淡的,只是大概昨晚上闹腾得厉害,有些哑:“怎么?二百块还包夜?”
站在床边的身影一僵,没说话。
白苻觉得自己还挺有做渣男的潜质,不知道的还以为自己怎么着他了,跟个小媳妇儿似的。他干脆将头又转到另一边:“既然不包还不走?”
封立屹揉了揉眉心:“你身体怎么样?”
白苻身体一僵,睁开眼,眼底有猩红的光蹿出来:“不怎么样。”
封立屹身体更僵了,也有些不知所措:“那要不要买些药什么的?”
白苻脸色更难看,咬牙切齿:“不必了,虽然你活不行,看在你还算尽心尽力的份上,两百块还是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