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舜大概算了算账。
加上学费生活费,能撑到大二的样子。趁着零散时间打打工,毕业肯定是没问题。
后来怎么迷迷糊糊的睡过去的凌舜不太记得,只记得是被冻醒的。
窗户不知道什么时候被吹开了,薄被子根本就不挡分,半夜又冷得很。
凌舜看了一眼时间,已经过零点到初三了。
干脆早点爬起来,趁着人少先烧完纸再说。
洗漱好之后,头还是昏沉的很。
凌舜这才意识到可能不仅仅是困的,估计是发烧了。
凌舜从行李里翻出来了些药,吃下去之后还是裹上单薄的外套出了门。
半夜殡仪馆的人并不多。
本来这事儿已经在生活里淡化了,凌舜也回避去回忆。
但回来上坟的时候,才发现根本没忘,一点儿都没忘。
凌舜烧完纸,把骨灰放回寄存处。
也不知道是发烧烧的,还是心里难受堵得,最终还是在门口的花坛边蹲了下来。
打开手机,发现全是未读短信和未接电话。
下飞机的时候凌舜已经和林阿姨说过了,这些消息基本不点开也知道是谁发来的。
又在原地休息了一会儿,凌舜才扶着墙壁站了起来,缓了好一会儿才迈开步子。
处理完所有事情之后凌舜才打开手机准备订回首都的票。
这个时间基本都是回首都工作的,火车票早就售罄了。
凌舜刷了很久,才捡到一张次日凌晨的机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