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这是干嘛呢?”
傲辰本来是来问问武林大会章程,好提早做准备,刚刚靠近,就看见偌大的房子垮了下来,紫衣侯和镇天关两人矗立在废墟中,难道这次直接就由他们两个开打来决定结果?这倒省事了!
“这磁公鸡欺人太甚,说要用钱跟你买返老还童丹,不用怕,我这就剁了他!”
紫衣侯正在气头上,压根不去听镇天关说什么,你有的我家都有,凭啥跟你换啊。
“换,我可以用东西换,要什么,小子你尽管提!”
镇天关一听返老还童丹这名,眼睛亮的跟俩宝石似得,连连后退,正主儿来了,没必要再陪这个家伙打下去。
由此看来,不管是人还是东西,都得有个好名字,当初傲辰要是跟紫衣侯说是洗伤丹,这会镇天关估计会嗤之以鼻,掉头就走了。
傲辰摊着手,一脸无辜的道:“你想要返老还童丹啊?晚了,我都送人了!”
“送人?送谁了?”
镇天关惊讶的脱口道,假的吧?这么珍贵的丹药他居然送人?你这小子还真是不把豆包当干粮!
“你还有?”
紫衣侯瞪圆了眼睛,原地转身,直接就把开天斧对准了傲辰,你小子当初没跟我说这丹药多的可以送人吧?
“当然啦,一炉不可能只炼两颗吧?”
傲辰没把开天斧当一回事,一会戳獓狠的眼睛、一会弹獓狠的角,玩的不亦乐乎,顺便还好心的给紫衣侯普及炼丹常识,心里则发誓将来一定也要找个重兵器当武器!
“谁?敢跟我抢东西!”
紫衣侯的强盗德性又发作了,那样子比镇天关还急,上来就是揪着傲辰的衣襟,恶声恶气的道,你送人居然不送给我,脑子是不是不太灵醒啊?
“我送崔叔啦,他这会也在城里呢,他陪我东奔西跑,还给我当保镖,我不能不表示表示吧!”
当初送这丹药,本就是要让崔命拿去卖的,镇天关虽然小气吧啦的,可这正说明他家底厚啊,绝对是个好客户,有罗姨在,应该能卖个好价钱吧?
“你是说崔命?他一个后生仔吃什么返老还童丹?浪费东西,他吃花生米就好了,我去拿回来!”
紫衣侯丢下傲辰就要去找崔命,可是镇天关的速度却更快,身形一个晃动,人就消失在了原地,紫衣侯正要追上,却被傲辰拉住了,而且正以看傻子的眼神看着紫衣侯。
“小子放手,再拉我揍你!老实告诉我,你送他几颗?”
对紫衣侯这样的人来说没有什么是比活长久更重要的事,谈到返老还童丹,就连傲辰他都不给面子。
“你真傻,丹药是我爷爷炼的,你不觉得找错人了吗?”
紫衣侯一拍脑门,懊悔的道:“聪明一世糊涂一时,上次去鬼谷该搜他丹房的!”
“你能不能要点脸啊,那么厚的身家居然白吃白拿,就不能自己带药材上门请我爷爷炼吗?你家库房里的药材都是放着发霉的啊!”
“大人的事,小孩家家的别管!”
紫衣侯不耐烦的朝傲辰挥挥手,一句话说的差点没让傲辰呛死,出来混果然是要还的,算是体会了一把靖阳刚才的感觉。
…………
清晨——
九盘山城中就有现成的擂台,四周搭起了高台,摆了一圈的桌椅,号角声吹起,一众人缓缓入场,身份稍低的,连坐都不敢坐,整个演武场密密麻麻全是人。
镇天关着急着找崔命买洗伤丹,愣是把司徒朗的事抛在了脑后,紫衣侯一口咬死要按他昨天说的办,差点没把司徒朗气死,许了那么多利益,全都喂狗了,你怎么不镇鬼门关去!
项默静坐于擂台一方,全程都闭着眼睛,不知是多年不出江湖,不适应,还是心绪不平。
看着越来越多的人,司徒朗心里憋了好大一股闷气,二十一年前,势单力薄的是横刀,二十一年后却变成他了!
司徒蕾与一干人静静的站在司徒朗身后,司徒杰父母脸色难看的像要上刑场一样,马蓉春低着头不敢看人,当年她虽然那么做了,可是真受千夫所指的时候,她还是没有勇气承担自己犯下的错误。
我只是穷怕了,想追求更好的生活!
“此番邀请各方同道前来是为了为横刀项默讨一个公道,还请大家做个见证!”
崔命缓缓上台,心中也是感慨良深,二十一年前他只能站在远处观望,连上去说话的资格都没有,二十一年后,他在此主持大局。
“司徒朗道歉!”
“撤销誓言!”
“还横刀一个公道!”
崔命话音一落,四面八方的呼喊声就如潮水涌来,哪些是真心,哪些是打落水狗,就只有他们自己清楚。
“咚,咚,咚——”
司徒朗脚步沉重的向擂台走去,隐忍如他在这些人的目光下,也有想爆发的冲动,可惜他势不如人,这面子拉不下去也得拉。
司徒朗刚走到擂台边上,司徒蕾就抢着冲了上去,哭的如梨花带雨,扫视了四方,哽咽的道:“我爷爷只是护子心切,还请诸位体谅一个做父亲的心情,我司徒蕾代爷爷、带我父母向横刀前辈磕头赔罪,还请前辈大人大量,原谅我们!”
说着司徒蕾就噗通一声跪了下来,朝着横刀重重的磕了三个响头,这三个头一下比一下重,最后一下更是连头破都磕破了,久久没有起身,跪在那儿等横刀回应。
除了傲辰,靖阳等人没一个对司徒蕾有好感的,觉得磕头是在做戏,像这种城府深、报复心重的女人很可怕,绝对是一言不合就半夜切你命根子的狠角色,远离,必须远离。
“当年的事对错一言难尽,若非我不问苦主、妄自行事,也不会有当年的事。昨日重重譬如昨日死;今日种种譬如今日生,如今我只想与司徒朗再战一场,别无他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