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欺人太甚!”
一名年青人受不了傲辰看他们时如看鸡狗的眼神,双腿用力一蹬,飞身一拳轰出,整个人从拳头到脖子、再到脸,均青筋暴跳,看着就像蜈蚣一样,骇人之极,显然是豁出了所有的力气。
可惜一只羊,再怎么生气,再怎么拼命,它也不会老虎的对手,傲辰只抬起左拳停在年青人的拳头之前,等他撞上来。
“嘭——”
两拳相轰,声音十分沉闷,就像是在水底引爆轰天雷一样。
年青人只觉自己的拳头像是打中了一个装满弹簧的铁墙,撼不动不说,还有一股比他的真气凶猛不知多少倍的恐怖真气反震而出,碾压式的撑爆他的手臂,血管、经脉、肌肉、骨头……寸寸碎裂,堪比千刀万剐,元气最后狠狠的撞在年青人的心脏上,这一刻痛的无法形容,像是性命被捏在傲辰手上。
“啊——”
年青人跪倒在地上,一手捂着心脏,鲜血像是水一样喷出,心中只剩懊悔,原来同辈之间可以有这么大的差距。
“庆儿——”
后方发出一声凄厉的哀嚎,一名老人不顾一切的向前冲,傲辰视若无睹,上前抬脚用膝盖顶碎了年青人的脑袋,然后不慌不忙的按动凤凰令,顺势解决了老人,两者是什么关系,死的无不无辜,全不在傲辰此时的考虑之内。
如果说刚才照鹤堂的人是恐慌,那么现在就是崩溃了,所有人齐刷刷的往后退,刚才那位年青人是他们照鹤堂最强的亲传弟子之一,老人更是多年的圆满境高手,就这么轻描淡写的死了?
离傲辰较近的,只剩两个老人和四名中年人,他们分别是照鹤堂的前堂主、堂主、长老、以及三个分堂主,他们是照鹤堂的主事人和最大利益获得者,说白点照鹤堂是他们的,别人可以躲,他们不行。
可他们僵在那儿,退,不甘心,进,又不敢。
如果他们知道狂生是个这么可怕、这么不讲规矩的人,他们绝对不敢打主意,而且傲辰手里的凤凰令让他们想起了绝迹江湖多年的神器——神龙令!
如果……如果世上有如果该多好!
…………
这次靖阳和震天吸取了教训,不再调集大批人马,只带着骆家的长老们,傲辰要真做出什么过分的事,他们也能帮着遮掩一下,看着一路上横七竖八的尸体,死法一个比一个经典,大家连出气都忘了,只剩吸凉气的份,每一具尸体都只有一个致命伤,无一例外,要不是急着找傲辰,他们非得把尸体聚集起来,一个个观摩不可。
“好你个麻魔头,幸亏我没带别人来,否则你准成为司徒鑫第二!”
惊讶过后,震天和靖阳对视了一下,谁都没主意,傲辰这是要成为武林公敌的节奏啊,你要是有证据这么做还说得过去,可现在是什么都没有啊?
这还没见面,两人就想念起了正常的傲辰,做事滴水不漏,多好的人啊!
骆家的长老们也脸色各异,有赞叹傲辰杀人手段了得的、有觉得傲辰果决的,也有不相信傲辰会如此肆意杀戮的,毕竟傲辰看起来是那么的文质彬彬。
“各位长老,傲辰受了刺激,现在走火入魔,等见到傲辰,不管发生什么事,还请不要刺激他,由我们劝他回去。”
骆震天有点担忧,碧菡没找到,傲辰又心神劫发作,雪上加霜,像这样没证没据就灭人满门,放哪都说不过去啊?
“我等一切听从少主吩咐!”
不管信不信,至少这些长老们都应承了,人老了,就特别讲究情分,傲辰不但拯救了骆家,还保住了他们的骆家大宅,于公于私,他们都不想看到傲辰这样的少年英杰走入歧途。
登上山顶,大家就看到正在对峙的双方,他们已经僵持很久了,照鹤堂的六人不敢轻举妄动,傲辰不敢轻易出手,因为他们六人分别站立在不同方向,如果不能一击制敌,不但凤凰令很可能被夺走,就连命都不一定保得住。
“血月雄狮骆震天!风流扇萧靖阳!你们的好友君傲辰在我照鹤堂肆意屠杀无辜弟子,两位不想说些什么吗?”
看到骆震天和靖阳出现,照鹤堂堂主不忧反喜,来个恶人先告状,与傲辰相比,他更愿意面对像他们这样的豪门少主万众瞩目,他们做事总要给天下人一个交代,不像君傲辰这样毫无顾忌。
“严堂主,咱们都不是第一天行走江湖,说这些没意思,把人交出来吧!”
靖阳没怎么犹豫就上前一步说话,为了朋友做伪证就做伪证吧,做兄弟总得为对方收拾烂摊子。
“萧少主此言何意?”
照鹤堂堂主被靖阳流露出那种笃定的样子震住了,有点摸不准,假意询问。
“贵堂的人在申家秘密地牢劫走了陆碧菡姑娘,真是玩的一手漂亮的借刀杀人,佩服佩服!”
靖阳根据琉璃所说的,打算先赖上照鹤堂再说,反正没有证据,想怎么说都可以。
“萧少主仅凭片面之词就吃定了我照鹤堂,是不是有点欺人太甚了!”
“欺人太甚?呵呵,客再来客栈的尸体需要我抬来吗?应家当铺那把火烧的可真好,严堂主别告诉我这些都是凑巧!”
靖阳越说越有底气,照鹤堂和申家两帮人马都去偷偷监视假扮碧菡的罗姨,就算刚刚抓走碧菡的不是照鹤堂的人,十有八九也跟碧菡父母的死有所牵扯,再按最后得益人来反推,取走碧菡长命锁的,多半是照鹤堂,阴险的让申家的人当出头鸟,自个再躲在暗地里截胡,真是打的一手好牌啊。
“即便如此,也不该不言而伐!我照鹤堂多少无辜弟子枉死,诸位也都看到了吧?”